龙尾巴站起来,从口袋里拿纸把傅青青的手擦干净,又朝站在门口的老板娘挥了挥手,风韵犹存的女人靠着门框笑。
“言妈妈说今晚言生可以和我们一起吃饭。”江轻洗晃了晃傅青青的手。
“姐姐学习很幸苦的,一个人睡才能休息好。”
张长是国内一个外企的高管,叔叔后来告诉自己,也是和江轻洗的爸爸江长泽当年一起工作的朋友。
你考哪个大学?
滴完另一只眼睛,江轻洗用手指点了一下言生的鼻子,笑着对她说,“好了。”然后抓住了言生想要揉眼睛的手,哄着她,“眨眨眼睛就不难受了。”
吃完饭,傅青青拉着言生往沙发跑,“你要滴眼药水了。”女孩很认真地说。
言生不情不愿地往沙发上爬,慢慢地躺下去,双手僵直地放在大腿上,揪着裤子,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仿佛在等什么凌迟。
一点点往事
“唔有。”傅青青大着舌头学江轻洗说话,和言生一起咯咯地笑。
傅青青的爸爸从家里找到了以前傅青青得结膜炎的时候用的眼药水,“还没过期。”叔叔笑着对一脸抗拒的言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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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去了,玩够了吗?”江轻洗把龙尾巴咬在嘴里,牵着两个小孩还往前走,有点含糊地问她们。
“好啦妈妈,我知道了。”傅青青把言生往沙发上拽,“今晚我可以和言生一起睡吗?”
“爸爸真可怜。言生可以和姐姐睡。”傅青青似乎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得意。
“爸爸睡沙发,你自己睡。”小姨听起来有点想笑。
江轻洗旋开了眼药水白色的锥形盖子,看了看言生的眼睛,睫毛是很深的颜色,也有点翘,密密地像小鹿的睫毛,“不要眨眼,就一下。”
“和我睡,快洗澡。”
江轻洗在房间里听着她们讲话,看了一眼朋友变灰的头像,关掉了电脑。
眼药水滴进去的时候,言生被刺激地眯眼,眼睛周围的肌肉紧张地收缩,小幅度地颤抖,傅青青又拍了拍她的肩膀,积极地安慰她,“好了好了。”
和朋友聊了很久,听见了小姨在外面催促两个小家伙洗澡的声音。
江轻洗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字,想起了半年前被叔叔带回家的一个男人,叫张长,说了很多关于自己父母的事情,最后告诉自己,如果可以,希望自己可以去国外念书。
小孩的眼睛亮晶晶的,也朝江轻洗笑。
“没有也要回去了,我们下次再玩。”
“言生和谁睡嘛?”傅青青不开心地问。
“我来吧。”江轻洗朝她们走,接过了傅叔叔手里的小药瓶。
傅青青挤在江轻洗的旁边,拍了拍言生的肩膀,非常地同情。
傅青青眼巴巴地看着,碰了一下言生的胳膊,信誓旦旦地说,“明天就好了。”
“可以啊。”江轻洗看着她笑。
江轻洗回房间看书,看了一半,被朋友在qq上戳了一下。
“姐姐……我想和你一起睡,可以吗?”
“那你去问问姐姐好不好?”
“耶!”女孩开心地喊,跑到另一边去抱言生,两个人还跳了跳,看起来非常兴奋。
“不可以,你会踢被子,上次言生就感冒了。”傅妈妈在厨房里开了水龙头。
“言生,你想和阿姨一起睡,还是和姐姐一起睡?”
言生敲门进来的时候,头发乱乱的,卷毛有点遮住了眼睛,看起来小心翼翼的。
言生睁大了眼睛,充满信任地看着面前温柔的女生,放松了身体。
这件事一直被江轻洗放在心里,出国的计划也慢慢成型。
江轻洗看了看小姨的背影,朝沙发走过去,对言生说,“躺下吧。”然后跪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
“言阿姨又出差了吗?”傅青青兴奋地问。
“下次又要一个月之后了。”傅青青不满地嘟囔,江轻洗快要高考了,妈妈也不准她打扰姐姐。
“言生,今晚住家里哦。”傅青青的妈妈从厨房里探出头,对客厅里的小不点说。
“和姐姐一起睡,叔叔就不用睡沙发了。”言生的声音有点小。
江轻洗也笑,带着她们往家里走。
“言妈妈姓江,你应该喊江阿姨。”傅妈妈有点无奈。
“才不是,言生睡觉可乖了。”傅青青总会有一些奇怪的执念。
“那我要和爸爸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