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亟也已经整装待发,他们的战甲是一对的,破月和逐月也是一对的,他们互看了一眼,眼神就错开了,拓拔亟头也不回的离去了,眼下他们各自有自己的任务,昨天他们已经好好道别了。
十石良弓,从手脚残废到再次引弓,那个男人一步一步的陪伴着她,直到她再次站起来。
清河大老远就看到看台上那个熟悉的身影,他们之间有未完的战役,未分出的胜负,清河以为这辈子没办法解了,可是她身在这儿,仿若获得了新生。
他似乎看到她挽弓了,从那么远的地方,她到底想做什么呢?
“怎么每个人都在问一样的问题?都不相信我了?”清河忍俊不住。
这次清河的身份不再是溯国的骠骑大将军,而是煜国的天策上将,天策上将是只有皇帝才能拥有的军衔,现在皇后也能共有,就算在这个时候,拓拔亟也不忘借机向清河表心意。
清河领着部分兵力包围檀城,檀城依山,易守难攻,如果他们不出城,清河一时半刻也拿他们
十天后,大煜军队已经往坛城而去,这是清河第一次试图攻下他国的土地。
“你们煜军正在节节败退。”萧骏猖狂地笑了。
在黎城迎接她的是一场恶战,寮国运用他们留下来的床弩守城,让清河的军队面临死伤。但是清河退守十里,并且在城内的资源耗尽,倾巢而出的时候,以雷厉风行的速度擒拿住主将颜系,并且以颜系的头颅祭旗。
 60 天策上将
若是单论两人之间的争斗,清河是占了上风,但是论两军相交、冲杀,煜国的战线正在往后退,有着衰颓之势。
“宇文清河,妳可有想過妳敗了的模樣?”萧骏问,经过了一个时辰,煜国的部队一直在退,寮国的军队倾巢而出,将他们压着打。
“爱哭包。”清河觉得好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萧骏开城门,寮国大军容整齐,两军对垒,气氛一触即发。在两军冲杀的时候清河觉得浑身血液都沸腾了。
“彼此彼此!”清河笑了,一瞬间刀光剑影不绝,两人缠斗成一团。
萧骏迎上清河,主将与主将之间的对决,四周的人马四散,似乎都不想阻了这两个瘟神的路。
“清河,你会回来吗?”涵月充满企盼的想要得到肯定的答案。
“未料这辈子还能见到你!”萧骏咬牙切齿。
在清河的军队抵达樊城的时候,城门正好快要被破,清河的军队镇压了门前的寮国军队以后,挥军前往已经被破的黎城、叶城和沪县。
沪县的人民在听到清河领兵而来的时候,从内部动乱,帮清河开了门,在进入巷战时,老挝军队已经兵败如山倒。
“那就乖乖等着,好好的待产,等我回来。”
“是吗?”清河脸上的笑容让萧骏的心里开始不安了。
“预祝上将,战无不克!”涵月恭敬的向清河施礼,清河接受了。
“你!”远方的马蹄声让萧骏的脸色变了。
边城的战况和清河想象中相差并不多,拓拔赋的军队还在顽抗,他们退守樊城,让寮国军队一时也无法再将战线推进。不得不说拓拔赋的军队训练良好,就算失去了主心骨,也没有因此溃散,在主帅落崖后,他们退回了樊城,并且死守着,中间不时游击,让老挝军队无法再深入煜国国土。
卯时祭旗,然后清河便领着纳兰家、术虎家以及其他大煜八大族姓的军队出发了。在民众夹道欢呼的声音当中,清河再次被甲上战场。
吸气、瞄准,在她放箭的时候,脑海里浮现了那个放她自由的男人,从离开他的第一天,她就开始想念他了!
阵前断旗,简直是最坏的预兆了!
宇文清河是主帅,可是带领的却不是主力部队吗?她居然以自身为饵,她怎么放得下身为主帅的自尊?
“我当然相信清河。”涵月这道是真心实意的,在北都的日子里,她的心安都来自于这座长城。
破空的一箭硬生生的从远方,射断了萧骏的帅旗。
“没有!”就算战况看起来不利于煜国,清河却没有丝毫慌张的模样,也丝毫不见疲态。
萧骏站在城墙上,看着远方那抹身影,他与她交手数次,却从来没有在他手上讨过便宜,在听到溯国兵败的时候,他是欣喜若狂的,他也听说宇文清河已经被上官宏所废,可是现在这个在自己眼前夹着山雨之势而来的的女子,究竟是谁呢?
寅时三刻,清河起床整装,涵月亲自来帮她着盔甲,这以前是清溪的工作,现在由她接手,她默默不言,怕一开口就会哭出来,她始终觉得自己很对不起清河,也觉得自己很自私。
叶城的守军在听到天策上将领军携大军而至的时候,直接弃成投降了,清河果然不负众望,抵达北都后,仅仅花了二十五天就收复了两个失城,现在他们来到了沪县,沪县对清河来说相当有意义,在五年前,她也曾经守卫过这个饱经战火洗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