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晚少将被夫人的呼噜声吵得实在受不了,只好搬到书房去睡,其实只有我知道那晚我月事刚来,陈少将舍不得碰我。
“我自幼丧父,七岁丧母,母亲临走前将这对耳坠留给我,说是将来要给儿媳妇,今天我就把它交给你了,以后但凡是我看见你的时候,你都要带着它,不许摘掉,连睡觉也不许。”
我敬了一天的酒,脚下不禁有些发软,一回到屋中便脱了外衣准备入睡。陈以笙一把掀开我的被子,将我抱到梳妆台前,掏出一对青碧耳坠戴在了我的耳朵上。
纸条,上面写着:忍辱负重。
每当我举棋不定的时候,总有一个叫萧瑟的人令我坚定,我猜过很多次这个人是谁,后来觉得也许不知道会更好。
陈以笙牵起我的手走下楼梯,谈笑的众人渐渐安静了下来。我的目光一扫而过,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脸上都带着清一色的笑容,山河日下,人面千张。
“吉时快到了,请少将和夫人移步至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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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刚转过身就听到大门口的呼喊声,陈以笙扯了一个坏笑,“夫人,怕不是你的老情人来抢婚了吧?”
意料之中,顾南被侍卫领着脖子扔了出去。中西合璧的婚礼轰动了整个上海滩,宾客席间三教九流各色的人物谈笑风生。
我白了陈以笙一眼,快步跑到床上躺下。
我甜甜一笑,脚下一使劲踩了陈以笙一下。“那我还真是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抢手哈。”
陈少将你都娶八九房姨太太了,还不许人家有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