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记住,不能兀自行动,先取得他的信任,让他爱上你,你生的如此天姿国色,古往今来美人计可谓是十有九成,你且放宽心。”
“父王一直以来的心愿就是统一五国,完成大业,此次易城一路踏血前行,父王深感忧患,你去到他身边之后,我会派人与你里应外合,寻找合适时机取他性命。”孟殊瑶不禁暗自冷笑,果不其然,亲情牌只是铺垫。
千里迢迢,她今日要赴一个恶魔身边,说好听一些,是献礼,实则,就是送死。
不一会儿便到了青云殿,孟殊瑶看了看眼前熟悉的景象,想着以后不知何时能再回来,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但父王还有些事要交代你。”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吗?
孟殊瑶只觉一阵恶心,但戏还是要做足,于是假模假样的哭了一会儿,表完忠心后,又匆匆找了借口,仓皇逃出青云殿。口口声声说着疼爱她的父王,却只将她视为换取权利的工具,他口中的自己,宛若一个放荡的青楼女子。
给易城献礼,这样便好。”语毕,娇丽动人的面庞上闪过一丝宽慰的笑,冲淡了眉间的疏离。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便只留下一个红色的背影。念念急忙小跑着追了上去。眼看这一主一仆渐行渐远,宫人们不禁扼腕叹息,殿下这般美好,七日后却生死难料。
“父王,儿臣来了。”孟殊瑶垂下眼睫,简单行了个礼。
“瑶儿,发什么呆?”一中年男子从偏殿走出,负手而立,器宇轩昂,明黄的长袍上苍龙盘旋,腰间美玉暗蕴光华。
“父王请讲。”
“若是,他不能爱上我呢?”孟殊瑶秀眉微蹙,云州大陆皆知,易城虽喜女色却视之如衣物,唯一较为宠爱的便是魏美人,魏美人虽不及孟殊瑶的天姿国色,倒也是万里挑一的绝世美人,其他再无人能入易城眼。为何父王如此笃定,他就会爱上自己?
“父王无需多言,儿臣理解。”孟殊瑶忍不住打断了痛心疾首的中年男子,这惺惺作态的样子,令她胃里一阵作呕。
“你只要将他留于你床榻一夜,再略施小计,定可拿下。”中年男子说完这话,嘴边扯出一丝势在必得的笑。
“瑶儿,你我虽是皇族,可也有万般无奈,十六年,我一直把你当作亲生女儿,我知你可能心生怨恨,可这一决定也相当于要了父王半条命……”
原来父王从未担心过她的安危,即使前方是龙潭虎穴,也未曾叮嘱她一句好生照料自己,更别提为她向易城讨要一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