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颂时看着她。
阿邦对这个女人在左先生面前的骄纵见怪不怪,很识相地留在了门外。
“嗯。”
聂心慈的长相柔媚,面无表情不说话的时候,颇有几分冷艳的意味。
左颂时站在窗边,她进来,他转身。
披上人皮的左先生用这副好皮相可以骗过很多人,无论在情场还是生意场。
“哦……想起来了,是你的新金主。”
穿过一个不长的通透的天光走廊,就是左颂时的总统套房。
随便怎么形容,反正绝不是善类。
线条优美的项颈上,是一条细小的锁链状的项链,可那条项链的造型与她此刻的穿着其实并不搭配。
没等他的话说完,心慈从手包里拿出一张白色的卡片,在感应器上轻轻划过。“滴”的一声轻响,她闪身进了房间。
左颂时垂眸看她。
他同她说话总有命令的意味,心慈听话地走过去,却见他略略抬起下颌。
视线扫到“锁链”项链的瞬间,左颂时流露出一丝浅淡到几乎无法察觉的愉悦,把杯中最后一点酒液一饮而尽,他说:“过来。”
像鹰鹫。
因为常年健身的习惯,她的胸部丰满挺立,蜂腰盈盈一握,臀圆而翘。
然而藏在冰山之下的那只黑色的手,没人愿意知道沾了多少肮脏恶浊。
他把“正经”两个字说得轻轻巧巧。
山一角。
“上午去警局了?”
像睚眦。
光线充足,从阔大的落地窗子望出去,可以看见远处这座城市最美的一段海岸线。
左氏祖上据传是军阀出身,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英雄枭雄前一朝可能位极人臣甚至黄袍加身,后一夕也许就是阶下囚和路边骨。
心慈抬眼,冷不防与他目光相撞:“参天资本没有挡你的路。”
阿邦敲了敲门:“左先生,聂小姐到……”
大牌的设计和剪裁知道如何让衣物最大限度地衬托出穿着者的优点,而这个女人也实在很适合这类衣服——
可心慈深知,这男人所展现出来的一切都只是表象。她见过他最危险最冷血的一面,哪怕时间久远,但终生绝不会忘。
毫不意外左颂时恶质的无端羞辱,心慈笑了笑,将他的领结和衬衫领调整到最完美的状态:“对,睡左先生睡腻了,总要换个口味。”
“聂心慈,我可是个正经生意人。”
像恶狼。
白色的这只手,看起来干干净净。
没否认她的指控,左颂时的唇角有玩味的笑意,似乎并不知道那位偌大资本的执行合伙人是谁。
“谁?”
并不意外他知晓她的行踪,心慈的声音从容平淡:“王天顺失踪了,是你叫人做的?”
视线下移,她看到他敞开的领口和还没系好的领结,显然,他想要她代劳。
这件事心慈早就做惯,她的十指灵巧,冰凉的指尖偶尔擦过左颂时颈间的皮肤,不小心还会碰到他的喉结。
专属电梯直达顶层,酒店的主人独占这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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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颂时操控着这双手。
好像恍然想起“王天顺”是谁,男人的拇指按在她柔嫩的唇瓣上,不轻不重地揉捏:“怪我,挡了你爬床的路。”
下一秒,他握住她纤美的脖子,拇指刚才沾过她的口红,在女人的颈子上划出一道鲜艳的红痕,如同一道新鲜的伤口。
因为晚上的应酬,心慈换了一件露肩的黑色小礼服,高开衩的一侧,在走动的时候隐约可见笔直的美腿。
房间很开阔,布置讲究。
不同于那位展警官的高大健硕,左颂时的身材颀长结实,骤然望去,气质矜贵得像个世家公子哥儿。手工的西装三件套剪裁完美,穿在他身上,更显得整个人俊美不凡。
然而时代在变,从目前展露在人前的样子来看,左氏的生意涉及金融、地产、医药等等实业领域,并且还在开疆拓土……甚至,连她的影视传媒公司也有左氏的投资。
左颂时的眸子危险地半阖,睫毛遮住了他眼中的阴郁:“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