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探了探我的额头,皱起眉头,“就几天,你进去睡么。”
后来我去了美国读书,龙马从中学毕业以后也基本常驻美国进军职网。我第一次在家附近的网球场见到他的时候差点没有认出来, 不过几个月的功夫他长得好高好高,身材瘦削有力,戴着他的白帽子和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在打球。 我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看着他嚣张的笑容和金色的猫眼, 臭屁的样子还是那个中学在天台睡觉的臭小鬼。 他走到场边休息的时候看到我, 好像没那么惊讶, 扬起一遍的嘴角,把擦汗的毛巾往椅子上一丢就向我走来。
然后我听到赤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还没等转过身,整个人被一个温热的胸膛包围。我听到他在我微微颤抖的耳边叫我“凉,”两条肌肉线条明显的手臂环住我的胳膊,头搁在我的肩上,“我们做吧。”
他走近我,一只手撑住网球场的铁丝网,“好久不见,你果然在这里。”
“生病了?”好像幻听一样,我费力的抬起头,看见一身运动装的越前龙马踩着地板站在门口,“怎么不进卧室?”
那天天气不太好, 下午天阴沉沉的, 到了4点开始下小雨, 我打给龙马想问他有没有开车过来,刚拨过去门铃就响了。他可怜兮兮的站在门口,一头墨绿的头发和身上的t恤都湿的很彻底。“快进来吧,”我赶紧给他递上毛巾,“怎么没开车来。”他撇撇嘴,也不回答,站在玄关拿着毛巾和他的网球包,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金色的瞳孔里面有种隐秘的光。我看他不搭话的样子,心想还是小孩子,淋了雨就委委屈屈的像只小狗。
“阿臭小鬼,吓我一跳!”我赶紧别过头把衣服丢到他脸上,转身想走开,“快穿上…”他突然伸手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我一个趔趄,被他的力道带着对上他闪烁的金色猫眼,“谁的衣服?”他问, 温热的手掌贴着我的皮肤,没擦干的头发随意的支棱着,眼神里面有种危险的信号。我的脸开始发烫,不敢看他结实的上半身,更不敢看他莫名危险的眼睛,一颗心怦怦直跳,“你,你先穿上…”他盯着我看了几秒钟,好像对我的反应很满意的样子,但是仍不肯松手,“谁的衣服?”他执拗的问,手臂隐隐的用力,“…我的,”我慌乱的回答,脑袋有点当机,被他突然散发的气场搞的不知所措,只想赶快跑走冷静下来。
两秒后他如愿的放开了我的手,我赶紧溜走,站在客厅里脑袋一片空白,心脏砰砰直跳,眼前全是他结实的手臂和胸膛。我不断的呼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一直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我走到桌子前努力定下心神,这小鬼,待会等他出来一定要好好教育他一下,这么鲁莽。
我问他要不要去浴室整理一下,然后在他擦头发的时候找了一件宽大的男款t恤和之前我哥买了错寄到我家的运动裤,“越前,门开个缝,衣服递给你。”没想到他直接开了浴室的门,露出精壮的上身,下面还穿着湿了一半的运动裤。
我都没有听见他开门,抽了张纸擦鼻涕,含含糊糊的嘟囔了几句,看着他换上拖鞋,把球包搭在墙角,冲我走过来。
我不得不承认从越前有力的手臂抱住我那一刻,我就被他的荷尔蒙迷的神魂颠倒。他身上少年的气息掺杂了欲望和霸道,我好不容易归位的意识瞬间又一次被打散,他把我抵在桌子前,强迫我面对着他,温热的嘴唇覆上来,唇齿纠缠。我只能仰着头接受他充满欲望的吻,感受他的大腿挤进我的双腿之间,最开始他只是抱着我,用力的吻,我的手指拽住他t恤的一角,渐渐的手掌摸到他结实的腹肌和后腰。他顿了一下,忽然放开我的嘴唇,看着我,看着我因为羞郝而迷蒙的眼睛,我脸红的腰爆炸了
那天下午我就切身处地的体会到小狗于他是多么错误的比喻。
 序章:少年的欲望
“你居然还戴着这顶帽子,”我微笑的开口,“好酷啊越前学弟。”
“你休息啊,”我把揉成一团纸巾扔到茶几上,“怎么没提前说一声。”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说果然, 但是从那天我们交换了美国的号码以后,联系开始多了起来。他发短信说想要吃我做的炸豆腐,我就邀请他周末的时候来做客,“你下午打完球以后来好了,也欢迎你的朋友凯宾。”他回了一串省略号,过一会儿又回了一句,“他不来。”
“不,”我张开手臂,“抱我。”
我和龙马的关系很简单, 我之于他大概是朋友和情人的双重身份。 中学里我们本没有太多交集,但自从有天在树下他帮我拿掉甲虫以后, 我就一直在天台吃午饭,有时会碰到他悠闲地享受他的午休时光。第一次推开天台的门看到他的背影的时候我本来想走开, 他侧过头来看到我, 叫了一声越水学姐,就此我们的天台革命友谊建立了起来。我们可以整整一中午不说话, 龙马大咧咧的躺在阳光下面, 而我靠在阴凉的地方吃便当,嘲笑他像一只营养不良的海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