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看程顺慢慢起来,伸手摸了摸她脖子,柳儿没动,却觉着这手一会儿挨上一会儿没挨上,柳儿这才发觉自己是抖。
李翠光顾着拉程顺没瞧见,可柳儿上头的程顺却是把这嘴型看明白了。没根的畜生,就是程顺头上的轰顶五雷,柳儿趁着程顺手下一松,又骂出声,你个没心肝的废物,叫人直害成这样,好容易出来了还要钻你娘我的窝,呸,你瞧瞧你,到底是你杀回来肏我,还是我做菩萨可怜人肏你。程顺好似听见又好似没听见,撤了手楞楞坐回去。李翠糊涂,又被柳儿扒拉下胳膊,你也骂我。姐,李翠问。柳儿叹气,咳了下嗓子,不知道哪天就死了,这辈子该出的气儿都撒完再走吧。
柳儿后仰叫着,感着四面八方的蚂蚁都黏到了自己下边,中间那层薄隔断好似要啃没了,柳儿不由抓紧身下的衣裳。叫什么呢,程顺问,又混着汗扯人手摸自己下边,柳儿枕人肩,喘着气不言语,只是偏头乜了他一眼。
疯,就是疯。三人后头想起来,是再没这么疯过了。
三人嘴里骂着,手上撕扯着,腰下腿上却缠在一起,像是胡同口烂臭的老树根。一干含在嘴里,塞在软穴里,和捅进屁眼里的春器都湿哒哒的丢在地上,沾了半下灰泥。程顺咬着柳儿的奶儿,没好的奶尖又破了层皮;柳儿挠着李翠的瘦背,一道道血印子长得像是刘干爹喝多了抽的一般;李翠抠着程顺肩,指骨迭起,像是要扒下层皮,抠人五个血窟窿。
难受什么呢,李翠不难受,他有了哥哥姐姐,就算有家了;程顺难受,宫里猪狗模样混了五年,一朝出来了,双脚还是发贱上了这骚货的炕;柳儿难受,难受别人的孽,凭什么自己受。
柳儿哭着哭着,声就小了。她抹抹脸,见李翠还是跪着,只是张着大眼睛瞧着自己;又看那边,炕上横躺的程顺,正望天摸着自己那半截。
那夜三人仔细骂了什么,都没什么记着的,无非是她是婊子他是傻子他是软蛋糊涂虫。
扑通一声,程顺压着柳儿脖子撞回炕上,手上里没撤,反而更紧。柳儿头晕眼花,扑腾着打直胳膊抓程顺的脸。边上看着的李翠原以为是两人闹着玩,这一看程顺瞪着眼睛攥紧手,赶紧过去扯着人喊,哥,哥,顺哥,姐要没气啦。程顺还是没动。柳儿迷糊间寻思,死就死吧,反正活着也就是回回叫人肏。你个没根的畜生。
原先是程顺扯着柳儿手勾了两人下边儿,李翠弄着自己,嘴里搅着柳儿肥穴嘴,三人正起劲儿,谁知哪一出出错,柳儿忽地哭了,说难受,真难受。李翠不知,但程顺明白,这女人浪是浪骚是骚,唯独不会哭,就是炕上肏着拿裤带打了,这小娘们也就是扭扭屁股继续叫。
操到后头,就是胡同里的花痦子老五来了,也分不清炕上哪是哪的腿,谁是谁的身。柳儿娇叫着拽着肚子上程顺的头发,李翠双手拢着正嘬柳儿的白奶,程顺又伸手捅着李翠的屁眼。
咬着那角先生的头儿,一点一点伸着头往里捅着。李翠细脖子上大筋起了又消,挂全了汗珠子。柳儿费力抬起胳膊,软踏踏落在李翠头上,李翠一愣,柳儿说,好弟弟,叫姐舒服。李翠嘴下缓了一阵,跟着又胡乱抽起来。前头夹后头,两个男人占着,各使各的本事。一个用软的,一个用硬的。一个急,一个缓。
啪。一巴掌打下去,程顺震得一晃。柳儿觉着程顺骂她烂货再打回来,程顺没有,只是看着她。看得够久,久到柳儿觉着他明白自己意思,又怀疑他不明白自己意思;久到李翠又含了泪,想起院里头教人打死的各样酷刑。
程顺咬牙,李翠粗喘,柳儿高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