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漓从这话语中听出了个七七八八的意思,只捏紧了香囊说:“别胡说,这是那位施主掉落的,他日她在来寺中,我定当还给她。”
“多谢……”
虽不知道这‘苟合之事’ 究竟是何意,但是汝漓也觉得方才那样的事情应当是两个人私下做的‘叙旧’之事,万万不可拿在台面上说,也不该与只有一面之缘的生人做。
“嘁。”
他仿佛是真的抱着遗憾,说话的尾音拉的极长,还故意将心意二字换做了春意。
距上次去白马寺已经过去快两月的时间了,白双盯着初雪融化正滴着水的屋檐越发觉得烦闷。
他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心道这平坦坚硬的地方怎会如此柔软。
那日回来白双将方乾的事情说与了父亲,白侍郎不去参方家一本不说还将她呵斥了一番,说她姑娘家家的不该东跑西跑,更不该
“哟,还没走呢,难不成白小姐其实是想跟在下‘叙旧’的?”
诗酒会……
“小心。”
她看见他这憨蠢的模样,忽然起了捉弄之心,道:“若是这位师父你不知道,你大可去京城里的烟花柳巷之地,问问那些女子这是何意。如若遇上有心的,她只当会教你这旧该如何叙。”
怎的头更加的晕眩了?
“她……自是与铉久师弟熟识,进来内院也无妨。”
……
她惊奇道:“难不成你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早日就听闻方家将他送到了白马寺的偏门来修身养性,没有想到他竟然在这里做这样子的苟且之事。
见白双不语,方乾以为她是忘记自己了,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中冒着精光说:“白小姐,你不会这就忘记了那日在诗酒会上替你解围的方乾了吧?”
方乾啧啧,没说什么,汝漓便借口进了自己的屋子中,关上了房门才觉得平日里沉静如水的心怎的今日仿佛是关了一直小鹿在里面,拼命的横冲直撞,要出来呢?
说完便拉着汝漓说:“我们且走,今日我偏要让这色胚子进牢房里尝尝滋味才行!汝漓小师父,你可要给我作证,他们方才是在这白马寺的后院中做苟合之事!”
他站在自己厢房门口,话音一落就忽然头晕到险些摔坠至地。白双顺势扶住他,被上袄包裹住的柔软就这么碰在了汝漓的手臂上。
 第二章 不懂苟合之意
“施主若是与佛祖有缘,贫僧自然不会阻拦。”
说罢,就见方乾和刚刚那女子走了出来。
汝漓方才就强忍着脑袋晕眩管这事儿的,现在一听双方是要吵起来的架势,摇摇头便想离开,白双却没有理会方乾,追着汝漓去了,“今日起我们不就熟识了么?日后若是我来着寺中找你,你可不许躲着不见我。”
杏娘一脸春意,穿着时下最多姑娘喜爱的轻纱裙与披肩,可白双总觉得这女子不像是正经家姑娘。
等到他站稳,白双才感觉到自己的双乳被他压的都变了形了,偏偏这呆子却没有发现。
方乾不屑道:“汝漓师兄只当我是和杏娘叙旧,白小姐若是将这些事情告知了这‘神童’,让我的‘神童’师兄慧根受损,还不知受惩罚的该是谁呢。”
方乾送走了相好,走到了汝漓的身前看到这香囊,只以为是白双赠与他的,便说:“看来白家的二姑娘倾心与你呢,着实让人羡慕呢。你不知这丫头的身段有多好,凹凸有致,说她是天仙下凡也不为过。京城眼巴巴的看着她的公子哥没有上千也有百个,如今竟然让你捡了漏子,偏生你和天家身边的德福有何区别?注定是要辜负这白小姐的一番春意哦。”
话语中的嘲讽之意再明显不过,汝漓的脸就又红了,说:“施主,你说便是了。”
如今天子对佛礼异常重视。
说完便飞快的跑开,随身的香囊落在汝漓脚边,他看见白双跑远了才回过神来,拾起地上带着幽香的香囊,就又回忆了方才手臂触碰的柔软。
她双颊飞红,然后说:“今日天色不早,那我便日后再来见你。”
方乾揽着杏娘送她出去,路过时还不忘上下打量白双。
不提这还好,一提这白双便恼了,指着方乾道:“我还以为是谁,竟是你这纨绔,白马寺不知何时已经成了你玩乐之地了?若是圣上知道了你如此不尊重佛祖,不知会怎么惩罚你方家。”
而师父也曾说过,那些烟花柳巷之地皆是命苦之人流落之地,他们万万去不得也碰不得。
白双却不悦道:“闭嘴!”
他蹙眉摇摇头说:“不可。此处是白马寺的内院,非寺内人员不可随意闯入,施主还是离开罢。”
白双见他要赶自己走,当即便不开心了,指了指草丛说:“那那名女子为何能进来。”
白双不理会,拉着汝漓离开,果然,汝漓跟着她走了几步之后疑惑道:“何为苟合之事?”
她又被禁足了快两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