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闷热,很多孩子一到了这个季节,就扑通扑通跳到水里,玩水贪凉,一呆就是一天,泡皱了都不愿意出来。
也不知道耀祖怎么找到的这个地方。
他偏过头来,停下脚步,等她走到身后,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腰,把她提起来,过了一个深坑。
念娣虽然接受安排,但是也不太愉快。毕竟对一个每天都要做大量家务,照顾弟弟妹妹从来没有休息的女孩来说,和小姐们游水玩乐,也是仅有的娱乐活动了。
他盯着念娣,说:“不许再去深溪里洗。”
她把头绳解开,乌黑油亮的长辫子就散开了。月光给她的头发镀上一层银光,耀祖伸手拨了一下,
一开始他刚来,木呆呆的不搭理人,念娣怎么安排他就怎么做。后来养了一年,明白了老孙家的“根儿”到底意味着什么,确定了自己在这个家里至高无上的大宝贝地位,他就开始为所欲为了。
有潺潺的流水声。
耀祖当天晚上趴在她怀里,抱着她不撒手,脸往她怀里拱。
这时候耀祖把脸全埋进去压着,还在发育期的念娣就感觉到了一点疼。
念娣闻到了花的香气,属于一种山里到处都是的野花,她从来没问过这花叫什么名。细小的花隐在叶下,夜里才开放,香气格外清幽。
耀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抱着她绕过一段路,钻到小树林里,在念娣完全迷失方向后说:“到了。”
又有耀祖在旁边保证安全,念娣最终决定下水泡泡,凉快凉快。
耀祖带她绕过大树,眼前一池浅浅的溪水,在月光下波光粼粼,潺潺流动,竟是一眼山泉。
耀祖假装听不见,他趴在那儿喘气,过了一会,希娣看不下去了:“耀祖,你别挤四姐,到你那边睡去!”
念娣跟着他,摸着黑在夜里上了山。
念娣有点吃惊,他这把子力气大的吓人,轻轻巧巧就把她提起来了。
念娣心想,不是怕黑。是怕他。
“有点挤。”
念娣好脾气地答应:“好。”她早就同意了,不过是有点不高兴罢了。
念娣虽然没有这种放肆的权利,不过和小姐妹趁着夜到水里游一游,也是常有的事。
念娣一惊,明白过来,从此再不去了。后来没过多久,听见几个姐妹匆匆嫁了人。
那已经初具规模的两个奶子又圆又软,念娣动动身子,它们都会簌簌颤动,可爱极了。
耀祖搂着她的腰,贴在她身边,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头顶:“高兴吧?”
耀祖看她还没明白,伸手就在她胸上推了一下。乳肉一晃,摇动不休,念娣弓起身子躲了躲。
正是夜里去洗澡,被村里的二流子糟蹋了。从此她心里一直后怕难过。
耀祖心里憋着一股气,眼睛黑的吓人。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泉水的气味清凉甘甜,在闷热的夏夜让人精神一爽。
耀祖的手搭在她肩上捏了捏。告诉她:“下水游一游?我看过了,水很好。”
念娣从脸颊到脖子根都有点发红,她叫他:“耀祖,你过去一点。”
他走在前面,少年身量长成,又高又壮,她只能看见一个黑漆漆的背影,觉得有点陌生,稍微有点怕。
他笑了一声:“怕黑?”却不再放开她,只牢牢抱着她,随着她的脚步往前走,带着她跨过崎岖的沟壑。
她深一脚浅一脚,有点担心:“耀祖?”
耀祖嘴里满是软肉,叼着也有点犹豫,被她这么一拍,就顺势松了嘴。
 溪浴
可今天,太阳刚落山,耀祖肩膀上搭着毛巾,叫她:“走。”
她还这么傻乎乎的。
她推了他一下,耀祖动也不动,脸搁在她的胸前,呼吸很轻,吹在她的胸上,有一点奇怪的麻。
他仅有的耐心都给了念娣,其他人在他眼里都像是一堆垃圾,他看一下都觉得脏了眼。希娣的打抱不平让他不耐烦,他趴在念娣怀里,张嘴就在她胸上偷偷地咬了一口。
念娣觉得有点疼,拍了拍他:“别闹!”
但耀祖小时候就特别不习惯。
后来耀祖长到九岁的时候,他命令念娣也不许露天洗。
她模样长得好,又胸大臀圆,在山沟里算是最亮眼的一朵娇花。孙老根无能,家里没有撑门面的成年男人,不知道有多少无赖对她暗中垂涎。
他不愿意在别人面前脱衣服,也不愿意看别人光屁股,一向绕着深溪走,洗澡都是念娣挑水回家,他一个人在棚子下头洗,顶多让念娣给他擦擦背。
天气又闷又热,念娣却只能在屋里用盆装着水洗洗,见了这一池子活水,很难不动心。
他又补充了一句:“有我看着,没事。”
耀祖低声跟她说:“别去,有人看。”
她一直不懂他,越来越不懂他。
念娣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