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紅色的液體以為是血,抗拒的搖頭。
所羅門拉起她受傷的手舔了一口,琥珀色的金瞳孔在她面前轉紅。
她看到了巴德的牙齒,以及他一閃而過的紅瞳,那是吸血鬼聞到血產生西血慾望的樣子。
巴德在後方詢問:「主人可要用飲料?」
人,鮮美可口的修女,主人不但沒下口還親自安撫她,這是他有生以來看過最神奇的畫面了。
所羅門舉起了兩人交握的手,顯現了他的家徽,解釋道:「明面上不是,可實際上是如此,但有一點錯了,這個世界上沒有神。」
所羅門脫下右手手套,伸出一隻節骨分明的手抹去了她的淚水,低沉蠱惑人心的聲音響起:「想救你的同伴嗎?」
很快侍從端了兩杯酒,巴德正想說一杯就好,只見主人拿了另杯遞給了坐立不安的安琪拉。
一路上很安靜,大衣很溫暖,他微涼的手也是,味道有些熟悉,心情漸漸平靜下來,她順著兩人交握的手背上印著的家徽慢慢看上所羅門那英俊的側臉問道:「你是誰?」
她嘗試站起身,可走沒幾步路就摔了,她止不住顫抖,所羅門牽起她的手耐心提醒:「在晚點妳的朋友就要被賣掉了。」
「維特公爵,來的正是時候,今天可是有好貨,請進!」
「酒就好。」
「所羅門.維特,那修女小姐呢?」
安琪拉像隻警界的幼獸,她靠在牆壁抱著膝蓋縮成一團,只剩一雙帶有敵意的眼:「你...是誰?」
「是。」巴德轉頭吩咐首在門口的侍從。
她呼吸一滯,明亮的雙眼失去了光彩,絕望流下淚水。
他若有所思的說著:「安琪拉真是個好名字。」
所羅門鬆開她的手,直接摟住她的肩膀,所羅門雙眼微瞇:「看什麼?」
所羅門不惱怒,只是將酒放回去,揮手讓侍從下去,巴德很久沒看到主人脾氣這麼好,下巴呆著合不上。
想到羅兒還在他們手上,她閉上故作冷靜,可身體卻很誠實的顫抖著:「我..我跟你做一筆交易,只要你幫我救出我的朋友,我願意做任何事,吸乾我的血也可以,但是要讓我朋友安全的回到教會。」
巴德在前面開路領著他們,上了樓梯,來到一個包廂,撩開簾子像是歌劇院場景出現,昏暗的燈光,只有明亮的舞台,台下坐著零零散散的人。
所羅門告訴了她這只是酒,但她覺得這場合不適合喝酒,拒絕了。
「好,這筆交易我受理了,現在修女小姐你得站起身。」所羅門的笑聲從胸腔發出,他一邊說著話,一邊將脫下來的手套戴在她受傷的右手上,手套馬上變成貼合她的尺寸,隔絕了甜美的氣味。
確認聞不到味道後,他重新牽起安琪拉的手,一步步走向販賣奴隸的地方,又或著說吸血鬼美食。
他輕嗅安琪拉四周的空氣,一股揮之不去的甜膩感,他脫下印有維特家徽的大衣蓋在安琪拉的肩膀,左右端詳脫去了她礙眼的修女帽,一頭黑色秀髮流瀉而下。
安琪拉開始打量這個人,他身上沒了掛著的大衣,挺拔的身姿顯露,剪裁得體白色襯衫外穿著黑色馬甲,馬甲的口袋有一條懷錶的金鍊子。
當安琪拉正想追問時,她已經站在華貴的黑色大門前,門口還停著那輛破舊的馬車,巴德上前敲門,洛奇看到來人興奮的歡迎。
洛奇知道自己冒犯到了客人,彎腰致歉:「是小的失禮了。」
「安琪拉。」
書中紀載了維特家族的始祖背叛了神,成為了吸血鬼的始祖。
所羅門摟著她的肩膀逕自朝黑暗走去,洛奇身後的手已經成不規則的扭曲狀。
他微笑著:「如你所見。」
她想起以前無意間在教會圖書館看到的一本破舊不堪專門紀載傳說的書:「你是那傳說中的維特家族?」
她聽出來洛奇的聲音,一見到洛奇那像是野獸審視的雙眼,她握緊了所羅門的手,朝他身後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