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师，不好意思我耽误了一会儿，马上去你们班。”楚珊这堂该是三班的课，她刚出了二班门口，就看秦越朝自己走过来，“怎么了？”
走廊上迟到的大龄高中生噔噔噔飞奔，好像真的是十七八的少年一样，撒丫子从他身边跑过去。秦越边走边单手扣上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跟路过的老师打了招呼。
她仰头捧着秦越的脸亲了一下，外面已经开始打第二遍铃。
秦越路过三班的时候，侧头看了一眼。
轻盈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陆英楠又在跟她那个同桌聊骚。
他面上不显，看上去只是比平时要红润了几分，姿态依然从容，但他走得其实很慢，每走一步都感觉到身体里的跳蛋硌在那一点上，折磨得他浑身酸麻，要调动全身的力气才能迈出下一步，短短十几米的距离简直要把他逼疯了。
秦越的声音比往常要飘忽，“我们换一节课吧。”
“好啦，”陆英楠打开门，卫生间里空空荡荡，她把衣冠楚楚的男人推了出去，自己小跑着挥手：“老师再见。”
秦越在洗手池前冲了手，镜子里男人的眼睛逐渐恢复了清明，他不紧不慢把挽着露出小臂的袖口拉下去遮住手腕，走出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