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三百》有言,“有匪君子,如圭如璧”,裴珪不负祖望,人如其名,自小就端庄持重,是天岁城上流贵男圈中的楷模。
“嗯……”裴珪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动人的嘤咛,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水光盈盈地看向她,脉脉不得语。
“更何况,在陛下的勤政下,如今泷月王朝海晏河清,正值繁盛,朝中贤士能臣辈出,陛下又何愁没有良才呢?”
“放眼天岁,裴某才学不过二三。入朝为官,位极人臣,一展宏图,固然是虚渺大世界许多男修梦寐以求的人生,但珪志不在此。能够随伴君侧,协助陛下治理这后宫,就是妾身此生微不足道的心愿了。”
“嘘。”嬴神爱冲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握着朱果的那只手动作却越发放肆,感受着他平素遮好几层衣物遮盖下的细腻肌肤。
“听说,亭山道君就是在为官时认识了终身的道侣,二人结伴云游虚渺大世界,好不自在,也成就了一段佳话。”裴珪状似不经意地提到。
所幸,数十年的经营谋划,最后终是修成正果。得知自己被选为皇后的那一刻,他头一回感受到过往从未有过的强烈情绪,被巨大的惊喜淹没一时失神,以至于用在他看来近乎于“失仪”的礼节颤声领旨谢恩。可这一切,要怎么才能让陛下明白?
嬴神爱怡然接过,随手翻了几页:“可是亭山道君所著?”
说完,裴珪抬眼温柔地看向身边的女帝。他虽出身于簪缨世家,但自幼情感淡薄,直到今日,能让他产生“迫切想要拥有”情绪的还只有眼前这人。可他爱上的不是平常人,而是泷月的太女,未来的女帝,整个虚渺大世界最为尊贵之人,注定了这条坎坷的情路。他不像沈均泽一样会讨人喜欢,为了有资格成为她的正夫,方才处处小心,无时无刻不以最高的标准要求自己。
美人在怀,温香软玉。
虚渺大世界青史留名的修士很多,“亭山”就是其中家喻户晓的一个。他曾一度官至宰辅,之后辞官云游四方,留下了许多珍贵的笔迹资料。
“朕自小就被立为储君,于国事上自然……”
寝宫内没有宫人,嬴神爱十分闲适地靠坐在木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与裴珪说着话。
裴珪被这句话撩得心窝一软,预感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羞赧的将头埋进她的怀里,不敢对上她灼热的视线。
“治国理政上,亭山道君确实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良臣。”裴珪通过观察她的表情,推断出她应该心情还不错,在心里斟酌着用词:“他为官时,泷月的国力有了显著的提高。即使过去了几百年,用如今的眼光看他留下的策论,仍然历久弥新。先皇对陛下,果然是全心教导、寄望颇高。”
但在嬴神爱看来,除了品行之外,他整个人也是一大块“温玉”。
“珪”是帝王在举行隆重大典时手持的一种玉制礼器,本身寓意尊贵非常,也只有母族是开国元老的裴国公,才有底气给儿子起这样一个名字。
“啊…哈…陛下……”破碎的呻吟再也压抑不住地从裴珪口中溢出,从未被人亵玩过的玉体敏感异常,自小到大被人灌输的羞耻心更让他想要逃离,无意中却更把身体送入了女帝手中。
与生性骄泰的贵妃沈均泽相反,裴珪不喜奢华,不仅主动减少了仆侍的数量,连用的灯都是“可省油之一半”的清凉盏。
这声音酥酥麻麻在人耳边划过,宛若电流席卷全身。
嬴神爱爱极了他这幅羞怯的模样,见状眸光越发暗了暗,再也听不进男人说了些什么,一只手从下面探进他宽松的素色亵衣,顺着腰线一路蜿蜒向上,寻到那两颗小巧的朱果。修剪得圆润的指甲上下揉捏把玩着,感受朱果在手中逐渐长大成熟。
嬴神爱却误会了他的意思,叹道:“朕知道,你同熙尘都是极有才学的男子,只是命运弄人,方才入了这后宫。如若你我相逢于朝堂之上,想必也能辅佐我泷月王朝达到新的巅峰。”
“正是。”
“梓潼可是又忘记了?当罚。”
“朕儿时还被母皇要求,背过他写的策论。”思及往事,嬴神爱脸上浮现出了微不可见的笑容。
嬴神爱神情淡淡,说话说到半途停住,不禁失笑:“我怎么被你绕进去了?今日暂且不提这些。”
裴珪闻言愣了一下,没有立刻接话,而是先觑了一阵嬴神爱的脸色,发现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借机有感而发,方才以极为谦卑的姿态低下头,柔声回道:“陛下这么说,可真是折煞我与贤妃了。”
“不过是一些闲暇时用以派遣时间的风俗读物罢了。”裴珪不疾不徐,将书桌最上方的一卷书递给她,封面上赫然写着《虚渺风物志》五个字。
 裴珪 h
片片绯红爬上了
灯光映衬下,他原本就如玉的肌肤更显白皙。嬴神爱看着裴珪弧度优美的脖颈,伸手拂上他的面颊,略带笑意道:“朕早就说过,你是朕明媒正娶的正夫。只有你我二人独处时,大可不必如此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