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二十七岁的我梦中惊醒,总要问自己,明明当时已经窥见命运一隅,为什么不竭力逃开,我答不出来。或许因为周朗本身就是魔鬼,我与他血缘的羁绊,使我逃不开注定被禁锢的命运。
我夺过方向盘,兄长也如梦初醒般,大掌盖住我的手,将车子驶回正道。
他的一只手颤抖着把头发往后拨,大开车窗,我听见他说:“对不起。”
我说:“大哥,没关系。”
可我错了,大错特错。
我那时候还有一个月才十八岁,在桃花镇见惯了伪善的坏人嘴脸,我总觉得这里于我不过南柯一梦,我总归要回到桃花镇,阿森的身边,这个奇怪的兄长不管玩的什么把戏,只要别阻碍我回去,我不会同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