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沉默片刻说“我即便想知道,这些事也应该由他自己告诉我,而不是从别人口中得知。”
前一刻还是彬彬有礼的,阮娇娇这傲气的性子,着实把罗青吓了一跳。
“是,请问这位小姐如此费劲心思的请鄙人来此究竟所为何事?”一听对方声音,阮娇娇便立马明白过来自己面前的压根不是个男子,而是个女子。
这种私密在自己一点不知晓的情况下被别人一清二楚的滋味,想必是谁心里都会有些哽咽的。何况是以这种方式将人“请”来,与其说像要与她结识,倒说是要兴师问罪更想一些。
其次阮娇娇心里还怀疑过会不会又是江修寒搞得鬼,后来她便知道不是,原因无他,因为她见到了一个人。
上次自然是给江修寒绑了到寨子里,这回经过林子没想到又给一帮人捆了手脚打包带走了。
首先迈入房门的自然是来要人的江修寒,紧随他其后进来的则是这个寨子的当家---罗跛子。
“胡闹!”
没有什么耽搁,阮娇娇被只身带到了一个房间。
只是如今这阮娇娇活生生站在自己跟前,她却不得不承认对方除了一双大眼透着娇娆,其余身上倒是丝毫没有那些俗媚脂粉气,浑身反而散发着一股清雅的气质。
看清来人,罗青顿时心中咯噔一下。
 吃醋
虽然如此,阮娇娇却猜想对方一定没有离开,只是守在门口。
对方如此彬彬有礼,罗青倒真没法拿平时那副泼辣像来应对了,眼珠一转,她像是想好了措辞。
一路上阮娇娇是被绑着手脚、蒙着眼带上山的,好在进了这个山头后,对方便给自己松了绑,所以阮娇娇一进屋便看到一位和自己身形差不多的男子正端坐在桌边,一手撑着鬓,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自己。
“你以为他现在还是和从前一样非你不可吗?”罗青禁不住提高了些分贝,对方那句“别人”算是彻彻底底把她惹毛了。“我现在就明明白白告诉你,就在你们分开这几年间,江修寒收过不止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事我爹早几年前就把我许配给他了!所以你到底哪来的自信肯定这个男人如今还是非你不可?!”
“等等!你就不想知道当年江修寒离开阮家大院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话内意思很明确,她与江修寒之间的事压根不足于外人道也!
“唔..请问你是..”虽然自己是受害者,对方铁定是劫匪无疑,阮娇娇却还是对眼前这位生得唇红齿白的男子生不出什么恶意来。
“你就是阮娇娇?”当然就算表面上这个阮娇娇看起来再顺眼,罗青也绝不会承认。
听起来客气极了的话,但到阮娇娇耳里便是极其讽刺的。罗青这话咋一听并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仔细咀嚼便能觉出,对方话里话外都在强调江修寒于他们是家里人,而她阮娇娇于江修寒,于他们都是外人。
果然这寨子真正的主人进屋便是一声雷霆般的呵斥。
只是她是无感,却不知对方心里又是怎么想她的。
其实打一开始,阮娇娇便能从对方口气里隐约嗅出对自己的那份敌意。若猜的不错,恐怕这罗姓一家便是当年江修寒离开阮家后,步上匪道的源头了。
“在下罗青,是罗家寨的二当家,以这种方式找阮小姐来,是罗某不对,至于所为何事,东坡头江家寨的大东家阮小姐想必应该熟识。听闻江大当家近来与阮府往来甚密,我爹也是江大当家的义父便特要我好好结识结识阮小姐。”
“要是没有其他要紧事,阮某近日府上琐事繁多,还要劳驾罗二当家放阮某出寨。”
回一拱手,话里虽客气,事实上阮娇娇却压根没再征求对方的同意,只说完话,便转身往外走。
出现在阮娇娇面前的正是一身男装的罗青,此刻,她正以毒蛇般锐利的目光仔仔细细地考究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
再者,他们既知道江修寒经常往来阮家大院,那么想必也对江修寒和自己的关系有所了解。
看来这阮娇娇远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软弱,罗青心想。
一路领他过来的高壮汉子并没有立刻让他进去,而是娴熟地叩了叩房门,恭敬地汇报了声“人带到了”,等听到屋内传出一声答应,才打开门,把阮娇娇推进屋后,自己却重新合上门,没有进来。
说实话,这阮娇娇和她脑中想的有些不同,总归是让人不舒服的。
嘭!
果然这话成功让已经转过身的阮娇娇脚步一滞。
想到这种可能,阮娇娇心里大为皱眉,对面前这女扮男装的女匪头目便也没有了初时的那份客气,“若仅仅是为此,那罗二当家大可不必费此周章,罗大当家有生意上或者其他需要,要与我阮府结交,阮某自是荣幸之至的,倒大可不必通过沈大当家。”
几乎她话音刚落,紧闭的大门便被从外大力踢了开,门框撞击墙壁的声音在那个无人言语的间隙中显得格外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