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一旁迎上来的人,江修寒几个健步便入了寨内大厅。
“怕是只有一部分”
不曾想到这满满当当载了几百担粮草的车行还没进到城门口,便被那坡头的一帮恶匪劫了大半去!
江修寒转身,正看见穿着长裤马靴的罗青,款款走进大厅,帮高的发髻倒真有着男子英姿飒爽的风范。
对着罗青这有时比男子还痛快几分的性子,江修寒倒是极其对味的,当即露齿一笑,答道“当然清楚,咱也不多扯些屁话,你便给我句准话,这批货,罗大当家的是打算还是吞?”
不客气地也自行在一旁坐下,她顺手拿了桌上摆着的茶水压了口才娓娓道出来意:
彪子应了。
 争端
“请坐”
江家寨二当家楚旭,也正是当初阮娇娇初来寨中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彬彬有礼的俊朗少年,正左右踱着步焦急地等待着,抬头猛见江修寒走了进来,当即急忙上前迎了上去。
沉默片刻,江修寒先是对了一旁跟着的彪子下了道命令“你去盘这件事里都有哪些人,记住,一个狗蛋子都不许漏,通通给老子捆了。”
待话音刚落,楚旭还没来得及答应,一刚中带柔的声音便自门口传了来。
江修寒皱眉。
这么一来,那些士兵们是全傻眼了,要知道这些是军饷,弄丢了保不全便是杀头的死罪!
原本他们一行是并不必进城的,只是苦于一路颠簸,那些护送军饷的士兵蛋子几天下来,都是疲乏的很,便绕道进了城,这样一来也能睡晚安稳觉。
“大哥,这次的事怕是有些难办。”
假如江修寒这人心里另有其人,被一妙龄少女此
可不想这次两头底下那几个不安分地竟是合计着吃了次大的,偏偏事先两头的主人家都并未得到半点消息。
可正是他们俩头熟悉,江修寒才深知罗跛子的匪性有多深,把吃进去的再吐出来的事,他是恐怕对方绝不会做的。
更何况军饷这种十分紧要的,那是绝不能吃下肚的。
这天便正是朝廷往边疆战地运送粮草的车辆浩浩荡荡地进了县城。
挑挑眉头,罗青吊眼斜了眼江修寒。
“小旭,得劳你跑一趟西坡头请罗大当家的来。”
江修寒这才转身问楚旭“货在我们手上吗?”
来者正是西坡头的二当家,罗跛子唯一的爱女。
暂且不说那死鸭子嘴硬的阮娇娇,这边江修寒匆匆离去,倒却是发生了件十分棘手的事。
若是东西都在自己手上这事倒是好办的很,坏就坏在有部分却越是西坡头的。
见不到罗跛子,见罗青倒也是八九不离十的事,江修寒他也是深知罗大当家的软肋,怕是罗青要天上的月亮,也会真派人去取了来。
话说如今世道战乱纷争不断,这小县城又正是离边疆地带不过几百里地的地段,于是便经常被那些将士军人们当做来往暂作休息的停靠驿站。
在土匪窝里长大的罗青,早没了城里那些大家闺秀的娇羞,似乎自小开始便只有像江修寒这般豪爽的纯爷们才入得了她罗大小姐的眼。
要真说起来,没有西坡头便没有现在的江修寒,更没有今天如日中天的沈家寨。
虽说是匪,江家寨却并非阮娇娇所想的那么无原则,平时大多下手的是些达官显贵的软脚虾,要真是正正紧紧的商人,或是普通百姓,江修寒是不惜的截的。
他踌躇了下,不知该如何开口为好。
这头做足了主人家的姿态后,那头自己也几步岔开腿在那厅中主位上坐了下。
此次的事说白了过错不在江修寒,西坡头与东坡头中间仅隔了一道,俩家主人家素来又是极好的交情,底下兄弟平时活络着也是常有的事。
“沈当家应该清楚我为何事而来。”
六神无主间,一大伙人像极了一群无头苍蝇般,好在这里头还算有个说得上话头儿,事不宜迟,拖着剩下寥寥无几的一点粮草,火急火燎地找当地的衙门说理去了。
“不必多此一举,爹爹已派了我来。”
不管怎样,机率再小,也要一试才知。
二人早是熟识,平日间是绝不讲究些什么的,罗青自然不会在意江修寒这副大大咧咧的性子,反道,这正是身边有胆略的男人无数。她却独独看好江修寒的原因之一。
微翘起嘴角,江修寒难得作了那些文人的姿态,朝来者客气地拱了拱手笑道“罗二当家肯亲自来一趟,沈家寨怕是要蓬荜生辉了。”
她也不拐弯抹角,一开口便切入了正题。
仔细瞧之,她除去做事谈吐间像极了老爷们,实则相貌也算极其耐看,特别是做出这种挑眼的小动作,却是有着一番风情。
那西坡头虽说于他江修寒算是情深意重的,事实上当初江修寒被阮家赶出门后,便正是那西坡头当家的罗跛子救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