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阮家刚走了一个大少爷,要是连大小姐也夭折了,空留一个年过半百,算算也没多少时日的老爷子,这么一大家子可不得彻彻底底断了根!
这样话要是换了以前仅孔武有力却从来不会开动脑筋的江修寒定是说不出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这一介莽夫在阮娇娇的潜移默化下,也会顾左右而做事说话了。
和对方近乎地称兄道弟了几句,他便借机打听阮娇娇的状况。
有了大儿子的先例,他是必定怕死了这些发生在骨肉身上的病痛的,当下后悔当日下手太重。
下人们都在场,老爷子当时也不好发作,索性先把这丢人现眼的不孝女带回家。
好在阮老爷倒还没打算让江修寒活活饿死,晚间饭点还是差了人来给他送了点吃的。
本想直接让伙计将那野种乱棍打死,却禁不住阮娇娇在一边的哭闹求饶,以死相逼,无奈之下决定捆了带回府事后再说。
“如今我被困在此处,只劳烦兄弟告知一声外头的风声,如有顾虑,我江修寒必不会强求于人。”
之前阮老爷寻到他和阮娇娇的事,他记得一些,却因发烧有些记不真切。想到俩人的事被发现,阮娇娇当下情况定是好不到哪去,只是他这会被如犯人般囚禁在这里,半天连个人都不曾经过,心里就是再担心对方,也无用。
这等下贱坯子的事要是传扬出去,那阮家自此之后怕是再也抬不起头做人了!
他阮家的人!怎能有如此娼妇般的作为!
其实这人被吩咐了给江修寒送饭,每天都有往这柴房过来一趟,前几趟来,江修寒都昏睡着,今天才赶上这哥们清醒,只是没想到他一醒来便问起阮娇娇。
 败露
只是当时那副场景,明眼人一看便知阮娇娇必定不是被那野种强占了去的,否则见到他,第一反应必是求救于父亲,又怎会一步不动地护在那野种身边,像是怕他即可便处死了这人。
想到此,那心尖上的人的一颦一笑竟是栩栩如生地浮现在脑海中,江修寒顿时心上一阵酸甜,好似想到阮娇娇这人,浑身便舒爽了起来。
这不安宁的原因无它,正出在这偌大阮院里的少当家身上。
那人见江修寒如此模样,想来自己也不该多说,叹口气,只把自己在外头听到的略微和江修寒说了些。
其实问题便出在这儿,昨晚一场暴雨让那对落难鸳鸯只能狼狈的在柴棚里,稻草堆上将就了一晚。
来人是院里干杂活的下人,江修寒并不熟识对方,却也并谈不上生分。
阮老爷自然免不了大发雷霆,听说要不是阮娇娇那守了寡的大嫂拦着,阮娇娇定是免不了一顿毒打的。
阮老爷自以为是自己训子过分了,可江修寒却清楚并非如此。
这才是真正让阮老爷气愤的!
可想而知,老爷子亲眼看到自个女儿,字节的掌上明珠赤身裸体的被男人抱在怀里,不着一缕的腰腹腿间尽是那一看便知的淫秽证据,瞠目结舌间,可谓是气得连句话都说不出来,只一味用拐杖狠狠捶打着地面,却丝毫解不了心中的怒火。
原来当日俩人被带回阮院,自己被关进柴房,阮娇娇竟也被幽禁了起来。
本也就是发烧,可吃了几剂汤药后,病情竟是不见好,阮老爷这下才算真的慌了。
想到此,老爷子便急得犹如那油锅上的蚂蚁,忙发落了全院上下的伙计出去寻找。
气急得用拐杖直指着眼前衣冠不整的俩人,老爷子气得没法,虽知晓女儿抛头露面难以婚配,却不曾想过有一天会被个个低贱的下人占去了身子!
吩咐下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必定不能让阮家独独留下的一根苗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哪会想到就独独是这副赤裸裸搂抱成一团的模样儿被老爷子见了去!
另外便是不知是否是受的刺激太大,阮小姐自那天起便昏昏沉沉地生起病来。
想来自己应该昏睡了不止一天…
全都吩咐妥当后,老爷子自个儿也不闲着,拄着根拐杖,佝偻着身子,带了几个年轻力壮的下人,照着那车夫描述的事发地点,不放心地亲自寻了去。
最后人算是找着了,有些事却是老爷子万万没想到的。
想起当日阮娇娇被那帮人羞辱一番,本就身上带着大小伤口,后来又和
昨晚江修寒又情况颇多,阮娇娇可谓应接不暇,后来俩人又是一番激烈的欢好,初尝人事,事后便空留疲乏,也顾及不了多余的事,瘫软在对方怀里便沉沉睡去。
所以待江修寒再次醒来,怀里哪还有人,发觉自己被捆着手脚关在堆放柴草的杂房里,肩上的伤口倒是不像之前那般难受了。
宁静的早晨,一切都是这般安宁,唯独阮家院宅里充斥着诡异不安的气息。
自昨日傍晚时分随阮娇娇驾车外出的伙计满脸血垢回到院中,慌慌张张告知小姐莫名其妙被虏,阮老爷当时便险些吓得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