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没想到你会突然回来……”
被拿开的胳膊寂寞的在空中停留了两秒,才放下,陆尔鼓起腮帮子:“她们还不让开空调,我都快热出痱子了,这宿舍还能住吗?”
*
陆尔裸身站在镜子前,里面的女人美丽年轻,身材饱满,两只乳房发育的很好。
原来依赖真的会变质,年少不懂爱情时,会滋生出独占欲,而成熟时,会转化为性欲。
食不下咽,味同嚼蜡,难以接受。
今天是第六天,宿舍四个人已经因为空调开关问题建了两个群,陆尔的一套内衣从十楼阳台掉到了人来人往的大道,食堂的饭菜油腻到难以下咽,微信里和陆贺宁的对话框,最后消息停留在两天前。
陆贺宁在洗澡,陆尔把卷发放在陆贺宁枕下,她又拆了一根全新的口红,随便在纸上涂了涂,下楼去了停车场,把口红塞进了车里。
陆尔迫不及待洗了个澡,然后用睡觉来逃离疲惫与不快。
陆尔讨厌陆贺宁这样的说话方式,生生把他们俩割裂成了两个时代的人。
但是她笑了,眼睛亮晶晶的,笑得揶揄,笑得明媚年轻漂亮,不含任何阴霾。
“啧……”陆贺宁吸气,扯开陆尔的胳膊去拿酱油:“你们这代人是越来越有个性了,不像我们那时候,就算有不满也都是在心里憋着。”
然而陆尔打开家门的那一刻,一切的不太好都变成了糟糕。
陆贺宁把菜端到餐桌,陆尔在后面黏着控诉他的恶行,陆贺宁把碗筷摆好,把张牙舞爪的陆尔摁到椅子上。
陆尔深呼吸了好几分钟,还是回了房间,依旧从盒子里拉扯出一根金色的波浪大卷发。
陆尔在床上滚来滚去,心脏仿佛在皱缩,她神经质的跑到客厅,翻找垃圾桶,打过结的避孕套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
眼前的男人沾染着其它女人的气息,全身事后的香艳,甚至连声音还沉浸在沙哑中。
越是得不到,就越是空虚,她心心念念的那根,在别人的阴道里抽插驰骋,她渴望相贴的肌肤,满是和别人做爱时流出的汗水。
陆贺宁在她无家可归时收留了她,她却一心想搞黄他迟来的婚姻。
“不要无理取闹,没有血缘关系这条先不说,大人就应该独立自主,有自己的生活,你已经是个大人了。”
三分钟后,门才再次打开,陆贺宁略显狼狈,他的发还是微湿的,衬衫扣子没有扣全,露出几道暧昧的抓痕。
她是漂亮的,可是这漂亮与年轻在他面前却一无是处,反而成了阻碍他们关系的顽石。
他们是情侣,他们会做爱,他们还会结婚。
沙发上裸身交缠的男女让陆尔霎那间胃里一阵翻涌,中暑的感觉席卷而来,季薇先看到陆尔,惊的短促惊叫一声,手臂紧紧抱着陆贺宁的背,把沉浸在欲色中的脸藏在了他身下。
一盘香喷喷的鱼香肉丝出锅,陆贺宁点了点陆尔的额头:“宿舍生活就是这样,你得适应校园生活,去认识结交新朋友,总不能永远龟缩在家里。而且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我们再这样住在一起也不太好。”
陆尔想吐。
中午宿舍依旧没有开空调,梁瑜对丁语君阴阳怪气了几句后抱着凉席去了对面宿舍,陆尔睁着眼躺出了一身热汗,下午军训不过一小时,她的眼前就开始一阵阵发黑,而后是耳鸣,差点昏厥。
更何况陆尔刚刚从军训中解放出来,为期半个月的军训不是锻炼,更像是折磨。
原来是真的要结婚了。
“小叔,大学一点都不好玩,室友太可怕了,才来没两天就开始吵,我都不想住宿舍了……”
“哼哼,你看你就是想娶媳妇,想把我的房间变成你的婴儿房,陆贺宁你这个大坏蛋,抛弃侄女儿!”
九月酷暑,走在外面就是煎熬。
陆尔躺在床上,把按摩棒一点点插进下体。她的脑海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八月在阿姆斯特丹的放纵,一会儿又是陆贺宁压在季
就知道是这样……
陆尔拍拍陆贺宁的肩,轻咳一声:“小叔,就算天热,也不要上火啊……”
不太好的大学开端,不太好的周六,但中暑让陆尔得以休息大半天,能够吹到久违的空调,能够尝到陆贺宁的手艺,安慰一下饱经摧残的胃。
做完这些,陆尔觉得自己实在卑劣又可笑。
疲惫的感觉弥漫到四肢百骸,陆尔继续撒娇:“有什么不好的,我们是叔侄唉,陆贺宁……”
“结婚是肯定的,但只是多一个疼你而已,成年人,多吃点饭补充营养,不然再晕过去你就会成为班里的名人了。”
陆尔猛地把门甩上,脑子里因为挥之不去的画面而嗡嗡作响,耳鸣的比军训时更厉害。
她醒来时已经七点多了,客厅里弥漫着饭菜的香味,陆尔蹑手蹑脚走到厨房,从后面抱住正在炒菜的陆贺宁。
 求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