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池不为所动。
男人夹在指缝间的香烟也已燃到烟
江冉愣了下。
被恶狠狠地,彻底的揭开面具的他面容发颤,即便是再好的笑容,也难扛得住他无耻的揭开,将他隐藏的卑微的裸体,硬生生的扯开,江冉攥紧了拳头。
这一出神,他的右手没握紧水果刀,也导致刀尖朝下,差点划伤他的手腕。
袁池盯着他要哭出声的委屈嘴脸,感性地冷漠一笑,动不动就忍不住要哭,就这?
这种货色在他看来三百万已经是价值极限了,可是江冉依旧不肯答应他。袁池原来十分的把握,被他这性子磨的只剩下六分。当然,军师出力他有的是办法,既然软的不行那他就来硬的。
“插足别人的家庭,婚姻很好玩吗?”
两人在僵持之下,江冉颤了颤唇角,他还是在男人的注视下捡起那张协约。
毕竟,错过那个村就没那个店。
男人冷漠的俊脸毫无笑意,与面色苍白的江冉相比,他还多了几分不厚道的得意。
他是真的可怜呢,这副模样像极了灰姑娘被恶毒皇后恶言相向要求离自己的儿子。
拿在左手的苹果也被他指甲扣紧。
江冉不说话。
男人挑眉,“两百万?”
这密密麻麻的白纸黑字上,分明写的都是,你江冉就是个三,还是个穷三儿,家里又没靠山,现在就是出卖肉体,以色事他人,还要他随便开个价远离窦青蚨。
还跟他装?这点伎俩他袁池还看不懂吗?
江冉胆怯地吸了吸鼻子,恍然一想,“我,我想起来了,对不起哥哥,我只是在跟姐姐吃饭,偷偷说了些话,并不知道哪句话惹到你。”
看江冉不说话,袁池眯了眯眼,继续放话,“你也别打什么算盘。我也调查过你,今年才上N大,父母是农民,又没什么关系,家里还有个弟弟妹妹。所以,我好话说在前头,不想为难你。”
太卑微了,说他配不上姐姐。
然而,他这副软弱窝囊的嘴脸在袁池看来憎恶无比。
江冉说自己是讲悄悄话被发现,还说无意冒犯,知道自己错了。这副软弱的模样,鼻头酸酸眼圈还红红的,看上去真的很难受,像是受了很多委屈呢。
江冉始终是忍不住,那来自内心深处的悸动,眼泪随着他哽咽声夺眶而出,“哥哥,我跟姐姐是真心相爱的。”
江冉咬了咬唇,垂眸站在他的面前。其实他还是一直坚守着自己的信仰、诺言,野生苹果依旧攥紧在手中。
“可不可以,”他擦了把眼泪,“就让我一周见一次姐姐,不,一个月一次就够了。”
“我是窦青蚨的合法丈夫,你现在听懂了吗。”
少年的头发光滑温顺,就连皮肤也是细腻。他在家在外都穿卫衣家居服,青春活泼。与袁池整日西装革履,这副精明强干的风格截然相反。
“江冉,明天晚上我会回来找你。”
袁池冷目从上到下扫了他一遍,还挺直脊背将手搭在沙发上,在他面前无重无轻笑道,“这个协议,我建议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
可是,他也看明白了。
男人从兜里掏出烟盒打火机,在他面前点上香烟,慢慢地抿了口,烟草燃起的第一口新烟被吸入嘴鼻,这股白气也从他唇缝逸出。
短短的三秒时间,他眼底难掩泪光,言语透射太多的茫然,在细小压抑的哽咽声里,“哥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袁池毫不妥协,抖了抖鞋头,“你早上坐在那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男人不想废话,“一百万?”
窦青蚨就喜欢这种货色?
江冉摇头,他缩了缩肩膀,依旧不动摇,“对不起哥哥……”
江冉他不敢哭,只是下一句话比哭声还难受,“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说,我也不会拿你怎么样。不过我也是好话说在前头,离开窦青蚨,这个协约你签了就能拿走三百万,不签的话,我可保证不了你的大学生身份会不会受什么影响。”
“三百万。”
“坐哪……我,我没有说什么啊。”
“如果我哪句话说错了,惹到你,我跟哥哥说声对不起。”
听不懂?那你哭个jb?
江冉握在手里的刀猛地掉落,咣当一声掉在地板上,仅是差点就要插进他的脚板,明明是惊魂未定,他却还要隐忍内心的狼狈。
袁池皱了皱眉头,不想跟他绕来绕去。
“我不管你知不知道,你得清楚你现在干的是什么事?”袁池翘着二郎腿,还凉凉地吸了口烟。
这句话同这张协约的出现太过突然,惊得江冉白皙红润的小脸忽然苍白。
 31.三百万离开她
简单来说,你江冉卑贱,根本就不配做他的对手。
他还以为有多么特别、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