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边那个较为年轻,从十里巷到警局,整个警察局的警察都围绕着他转,嘴里一直唤着他‘老大’。
在一家小超市买了些土豆和西红柿,还有鸡肉,惊若在黄昏时走在通往回家的路上。
没人再提起那个因为勾引易先生而一炮走红的十八线女星,惊若。
警局里录口供的房间很小,也就一张桌子对面坐着两个警察,左手边的那个年龄较大已经有一些胡须渣渣,从两边耳鬓旁延到下巴。
血已经凝固在了她恐惧的大半张脸,看不清样貌,能在她瞪得如铜铃般大的眼睛里看到了渗人心扉的恐惧。
惊若眸子里就好像对什么都黯然失色,没多大的兴趣,谁也不懂她在想什么。沉默了半响,她抬眸望向了余阑:“有烟么?”
白悟在惊若的印象里是个言笑不苟的男人,他喜欢收藏一些古玩,来自七八零年代的东西,亦或者是更古老的。
例如咖啡厅门外的那辆自行车,就是他在拍卖会淘回来的。这间咖啡厅的设计里,就有几样东西来自更早的年代,例如挂在墙上的钟,到了下班时间会自动弹出一只麻雀叽叽喳喳。
“我希望你诚实的回答你有没有杀人...”
余
“听说在一年前的六月底,她抢了你的角色对么?然后你因为不满就离开了迦光公司?”大胡子继续说着。
余阑写着笔录的手一直不停顿,接了大胡子的话:“周茵原来叫周艾,与你是同一个公司旗下的艺人。”
那场葬礼的下葬者,只有惊若和白悟。
周艾...
“死者周茵是在两天前五点三十分钟出现在这个角落,被摄像头拍到,但诡异的是没看到她是被谁杀的。”
“我没杀人...”
其中个子较为高的警官朝前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带着几个助手围上了惊若:“麻烦你跟我们回警局一趟,需要你的口供以及相关信息。”
“摄像头在两天前拍摄到她的时候,你在四分钟前经过这条小巷子。死者在被录到的时候,像是被杀害后倒在地上的。”
顺着气味和好奇心靠近左边的巷子,眼前的景象让她身子颤了颤,提着菜的手不稳妥,蔬菜水果全部散落在地上。
惊若仿佛想起了什么,一年前确实有个跟她一起出道的艺人叫周艾,但是她们两的不合只是媒体的炒作,事实上她与周艾根本就井水不犯河水。
他看起来太年轻了...
惊若收拾了吧台上的咖啡,解开了围裙:“你看会儿店,我去买菜。”
那个叫余阑的警官在听到这句话后也停下了写字的笔,抬眼望了惊若:“你有什么要解释的么?”
一年后,淮都。
“我没杀人。”
这时,警车的鸣笛声靠近了,停在巷子外面的过道上,几个警察上前来看了一眼,纷纷把巷子围了起来。
她在一个二线城市过着隐居的生活,三房的楼下开了一家咖啡厅,这一年过的尤其安静。
这条巷子尤其的安静,直到逐渐靠近了十字路口,闻到了一股恶臭味,像是尸体被太阳蒸蒸日晒似的散发着熏人的味道,接着,一股血腥味浸在了鼻腔,如铁锈般的鲜血在鼻尖散开。
在江川城举行完葬礼,没有人知道她的毒犯父亲是如何死去的。那些穷追不舍的媒体也在父亲死去的那一夜销声匿迹。
余阑蹙了蹙眉,挥了挥手,大胡子识趣的收拾了本子退出了房间。
这是惊若的回答。
“如愿以偿,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惊若细细的听着,在大胡子警察最后那句话落下后,她起唇:“所以你们怀疑她是我杀的。”
那是一具年轻女孩的尸体,衣衫褴褛像是被人玷污过,更可怕的是她的两手两脚居然呈现可怕的尺度弯曲,肌肤上残留着骨头扭曲的淤青还有凝固在体内的鲜血,喉咙里还插着一把刀,深深地扎进她的口腔。
这个女孩究竟是为何惨死在这里?
 002食梦者
“雪藏。”她冷冰冰的看着墓碑,“我需要安静。”
他能读透惊若的心思,靠在沙发椅上惬意的盯着手里的报纸,“我比较喜欢纸质的,看起来对眼睛好。”
惊若赶紧捂住了鼻子,鼻血在手心流淌了一整片,她闻不得刺鼻的气味。
冲了杯玛奇朵咖啡,惊若抬眼望了望正在看报纸的男人,什么年头了居然还在用报纸。
“十分抱歉,请你跟我们回警局一趟。”
在窗外黄昏投射下的影子,特别的纤长,让他看起来也很消瘦。脸上的表情从容淡定,认真的做着笔录,要不是他挂着刑警的工作卡,惊若以为他不是警察,倒像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
他节骨分明的手握着一直录音笔,手背上大拇指与食指相接之处有一条狰狞的疤痕,相比其他警察,他只穿了一间黑色的衬衫,有几颗扣子在白皙的脖颈处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