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算是彻底地熟悉起来。
果不其然，江掩尘脸立刻垮了下来，还想挣扎着讨求一个更容易的条件，时以容却充耳不闻，直接钻进了被窝，把自己埋了起来。
在发现时以容的身份之后，他开始对她敬而远之，面对这两个人日益亲热的肢体互动，他也沉默不语，充当着合格的透明第三人。
为什么，时以容想着，开始认真地回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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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他提的话头都是天南地北，随意乱扯。
根据她的了解，江掩尘绝对考不到这么高的名次。
“明天有考试，今晚我想睡个好觉。”时以容不得已找着借口搪塞。
“我今天一定注意。”江掩尘一脸的歉意。
他今天原本想试探容容对于同性恋的态度，结果现在，他似乎得到了答案，但似乎又面对了更大的疑团。
“因此，喜欢什么性别的人，就像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口味一样，是在基因、环境共同作用下决定的，所以我不反感同性恋。”
江掩尘试探着追问了一句，“所以你不会觉得同性恋恶心，对吗？”
他的小容容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听着似模似样，但却和他以往接受的信息完全不一样。该说这个小东西是超乎寻常地理性，还是离经叛道的邪说呢。
前天晚上，他又软磨硬泡强行找借口要和容容一起睡，结果半夜不小心把时以容踹到床底下去，清醒过来的时以容无奈地拍醒江掩尘，把他赶回了他自己的床上。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消停了一天，今天江掩尘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好吧，那明天晚上一起睡好不好？”江掩尘勉强作罢，但是贼心不死。
“实验室研究表明，绝大多数动物都具有有同性恋倾向的个体，对果蝇的基因切除实验证明，操控果蝇性取向的基因位于常染色体上。”
“容容——”江掩尘怀里抱着被子，眼巴巴地看着时以容。
猎人在追捕猎物的时候，被猎物带到了奇幻的仙境，猎人流连忘返，忘却所求。
“早点睡吧。”久不开口的苏湛轻轻说了一句后，三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相继睡去了。
“不反感。”时以容想了想，回答。
江掩尘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苏湛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黑暗，听着身下温和柔软的声音。
他的耳朵早就竖了起来，不放过容容那边的一丝声音。
江掩尘有些沉默。
“容容，”不出时以容和苏湛两个人的意料，江掩尘又开始了每晚例行的夜谈环节。
时以容觉得头有一些痛，“你前天把我踹到地上去了，床太窄，两个人睡真的太挤了。”
时以容有些奇怪，“我为什么要觉得同性恋恶心，性取向只是一个人的一部分，和他喜欢什么运动、参加什么工作一样，只是他许多特征中的一点，我为什么要因为这一个地方而讨厌一个人。”
“唔... ...”时以容想着推托之词，“要不这样吧，你看我教了你这么久，要是你这次考不到班级前五，我就再也不让你和我一起睡觉。”
江掩尘心下一松，“为什么啊？”
聊着聊着，江掩尘貌似不经意地问道，“容容，你反感同性恋吗？”
熄灯后，早早躺在床上的苏湛放下手里的书，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