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时差点被男主人侵犯,何安然逃出小区后一直走到心脏肯安分地待在胸腔。在光线昏暗的角落,她擦干脸上冰凉的泪,才像一般的行人,回去她该去的地方。
研究生毕业那年,当时的男同学向她表白,她说她想考虑一下。她真的考虑像正常的女孩,恋爱、结婚、生子。但她还是拒绝了。
成年了又怎样,还是小十二岁啊,又不能改变什么。
可他还是吻了她。
何安然在外面转悠了一天。没去公司。商场,公园,还是不知名的大街,晃悠了一整天,直到天黑了,昏黄的路灯连成线,才又找到回家的路。
高中的时候,受不了爸妈吵架,她就会一整天跑到外面。
生活里最有意思的事情居然是工作,所以就职两年,被张老板相中,挖到他们团队。
可时间久了,她在踏上回家的公车时,只是担心到家的时候是不是有人在。或者没有人再更好一点,那样就不胆战心惊地听他们吵架。
“你送我点别的。”江于寒不想和她打哑谜。
已经是两三年之前了,私生活混乱,让她的身体状况堪忧。张允给了她一巴掌,姚清抱着她问她为什么。
江于寒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迅速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跑进房间。
在学校努力了两周的时间,一定要好好吃一顿妈妈做的饭。何安然刚到市里上学时,几乎每次放学都是怀着这样的期盼。
“我成年了。”
何安然清空自己的歹念与绮思,像是从他爸爸手里接过这个责任,想给这个高三学子一年安静学习的时间。
“你说。”
张允当时和她们竞争同一个项目,他完全是被小姑娘的工作表现折服。
为什么?何安然不知道,想不出。
元旦节没有下雪。
圣诞节没有下雪。
可能是夹杂在忙碌的日常中,漫无目的地闲逛实为少数,何安然记得很清晰。
怎么可以记得呢,应该要忘记的。
张允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和当时的boss一起出来见客户。
“我已经十八了。”
那些她像个女孩子一样张扬、美丽或可爱的瞬间,被她称之为,得意忘形。
何安然脑袋空空的,只记得他。
“对呀。”
她一直都是催眠自己的好手。像以前每一次那样。
“是啊。”她眼光真诚。
大学的时候,何安然生活的很舒服。除了需要为挣生活费,每天累得沾床就睡。可那样也很好,就不用听着室友给家里打电话时撒娇的语气。
相处了一段时间,何安然非常及时地发现了这位老板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变化,她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又得意忘形了。
何安然是个没有感情的人,她自己也承认。
离群索居的日子过的多了,越发显得游刃有余。
小孩子都是会长大的。何况是她。
当晚,何安然躺在床上,觉得自己总得想点办法,这样下去也不算回事。
很多时候,她还是管不住自己。见着漂亮小哥哥,就开始满脑子跑火车。张允都随她。
在医院躺了一周。再回来,何安然的下班时间恢复到凌晨。
张允带她混迹酒吧街的时候,也没想到是这种结果。
何安然给江于寒准备了新衣服作为礼物。
 12.都会长大的
他说让她收留他。
整整一天,她催眠自己,会忘记的。
何安然慢慢觉得自己适合那种不用负责的关系。
那天他点的丝绒蛋糕很好吃。
“我知道啊。”
她随便就看上请她喝酒的小哥,然后在张允忽视的瞬间,抛弃了她认为最后的不成熟。
“何安然,我是小孩吗?”
在咖啡厅,张允占用了她一个下午的时间,他说的口干舌燥,最后等到她答应。
江于寒不过就是她人生的插曲。甚至在第一次见到那天,何安然都不觉他能成为插曲。
就像剪短发,越剪短,越想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