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我钱吗?还是什么。”
就像这次,如果不是被人议论,他也不知道他爸是跟人一伙到工地上偷建材才出事的。
江于寒上初中时最浑了,他爸没钱给他,他就得自己弄钱。当时没有本事,就只会欺负同学。
“你能收留我吗?”
“何安然!”
常会挂彩。
“你怎么不早点来找我?”
江于寒打断她一连串的问题。
“怎么处理的?”
他早已是孤身一人,案件结果是什么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何安然意识到,他不是不懂。
他爸能给的钱也不多,还不知道从哪弄来的。
江于寒周身都是不符合他年纪的冷静。
“何安然。”
“什么时候的事啊。”
他当然不想。
初三的时候差点辍学,可他爸不知道怎么想的,把他打了一顿,又给他扔了点钱,“你他妈也想像你老子一样吗!”
他只想来找何安然。他只是想待在她身边。
后来她们搬家了,据说那女人生了个女儿,所以她男人带着她离开这个城市。背井离乡,只是为了躲着他们。
他不需要那女人送他回家了,他认得回家的路。
“可是如果调查出事故责任在工地的话,他们是需要……”
“大半个月了,我爸送到医院后已经没了,器官捐献了,我签的字。他们说是意外事故,已经定案了。”
何安然抱着他的脑袋放回颈侧。
“那个工地是需要负责任的,你应该……”
等到十来岁的时候,江于寒他爸已经拎不动他了,他总是会闹腾着躲开。但他爸一个人还是会去,他得去要钱,挂彩也得去。
“他爸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