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暮却被她的动作吓得一把抓住她的手,怒声斥道:“你还想做什么!”
席暮注定是无辜的牺牲品。
她又说了一遍开头说的那句话,只是前一次他听了只有愤怒,这一次听了却只有不安。
宋朝的唇软软的,像棉花一般挠在席暮的心上,他像是被雷击中,又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缚住,动弹不得。两人凑得那样近,燥热的呼吸声互相纠缠,连心跳声都那么快。他们互相看不清对方的脸,却知道心脏都在为对方疯狂鼓动。
挨得近了,席暮也就看清了她的脸,他第一次看到宋朝露出这么认真的眼神。甚至让他忘了这时候应该要推开她。
宋朝揉着自己的手,却好半天不说话。恶心?好久没听到别人对自己说这个词了,真是久违了,有些记忆还真的是变的遥远而模糊了。那些想要深埋的记忆,忽而就像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一般,如同潮水一样吞没自己。
席暮脸红地自己动手拉好了裤链,还把有些凌乱的衣领给抚平了。他闪避着不敢看宋朝,声线却是颤抖着说着硬气的话,“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如果觉得这样戏弄别人很好玩,你实在是太恶心了!”
宋朝“嘶!”了一声,连忙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痛死我了!你个呆木头!我不就是想帮你拉个裤链吗!”
宋朝咬了咬唇,月色下看不清脸色。她站起身,走去开了门,然后看着席暮毫不留恋地快步离去。
席暮看着宋朝垂着头不说话,人影也在斑驳的月光下而隐隐错错的,并看不真切。
她背靠着墙,慢慢滑下,最后无力地坐在地上,失神地看着地上的一小片月光。她故意选在这样昏暗的房间做这样的事,只是为了掩饰她的紧张。设想过每一种情况,却没有想到最后还是这么难堪。早知道,就应该多了解了解席暮这个人再下手了。
席暮怔楞着,他想要挣开,却理智涣散,只是任由宋朝在他身上任意轻薄。直到很后来,席暮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宋朝吓得不敢动弹,还是自己的心早就对宋朝缴械投降。
宋朝恶作剧般地举起她那只手展示给席暮看,透过窗边的一点月色,可以看到她手心里凝聚起那一小团粘稠白色的液体。
宋朝知道自己玩过头了,毕竟这块木头,一看就是个生涩的小处男,还是那种连手淫次数都少得可怜的处男。她从一旁的小包里拿出湿纸巾擦了擦手,然后又乖巧地给席暮拉上了裤链。
最终还是宋朝打破了沉默,她毫不在乎地又往席暮身边挪了挪,举起手搭在了席暮的双肩上。
自己刚刚说的太重了吗?可是她做的事确实太可恶了!自己就不该一个人来体育馆,什么秦芷语的秘密,大概都是她骗自己的鬼话!席暮说服了自己,只是抿着唇坐直了身子,不再说话。
静谧的体育馆仓库里只回荡着低低的喘息声,席暮的胸膛起伏得厉害。他眼角发红,像是羞愤到极致。空气里弥漫着好似石楠花的气味,浓厚的腥膻味充斥着这个窄小阴暗的房间。
席暮用力地抽开她的手腕,像是一只战败的孤狼,他低着头,微长的碎发遮盖着他失神的双眸。
宋朝知道席暮是整件事里最无辜的人,不过是自己的操之过急的报复,让他有了不必要的伤害。但是……宋朝一想到那个人,眼中又一片黯然。如果当初秦芷语不那样做,现在自己和她就算不是朋友,也可以是两条不相交的直线吧。可是为什么秦芷语可以在她的光明大道上走着,自己却要在深不见底的泥潭里挣扎着呢?宋朝不甘心,她不甘心秦芷语可以那么轻松地放下一切,她不甘心到头来只有自己一个兜兜转转在原地。
她轻笑一声,学着从网上看来的样子,一只手生涩地上下套弄着他蓬勃的欲望,而另一只手则探进了席暮的T恤里,在他结实的小腹上游移着。宋朝没想到席暮看着精瘦的样子,身下却不容小觑。
宋朝拉下了席暮的内裤,大胆地握住席暮的那处,又硬又烫的东西抵在宋朝有些湿润的手心里。席暮身体一抖,“宋朝!你别不知廉耻!”
他太不安了,他不安自己动摇的心,更不安宋朝的这句话里,到底有几分真。
她感觉到手中那东西越发得滚烫,甚至能感受到茎身上凸显的经络。宋朝恶意地用指尖蹭了一下怒胀的铃口,便有温凉的液体尽数喷发在她得手心里。
席暮推开她,站起身来,冷静而自持,好像刚刚那个发泄的人并不是他。“宋朝,请你不要再来找我。”
“席暮,我想要你做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