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佐·马尔加突然出现在萝泽身后,打断了二人,逆光下他温和的笑容显得有些妖冶。
“肮脏!肮脏之人!”
人们头戴、手持着异样的面具,穿着也是美丽大方,若点亮所有灯具则是皇家的小型晚宴现场。
台下立刻炸开了锅。
夏佐气势汹汹大跨步而来,并着火苗踩碎了地板的蜡烛,萝泽身体有些僵没有逃过,被他拉住斗篷帽拽了回来,她的头上被套上一样的麻袋,瞬间里边的浓重味道让她头晕目眩,是抹了迷药。
夏佐的高语声震的萝泽如五雷轰顶。
不是去夏佐的卧室,二人穿梭来到侧厅敞开的大门内,萝泽走近,往里看,黑暗的隧道中那烛光渐行渐远——是密道,往下延伸不知通向何处。
眼看女孩陷入险境,萝泽实在无法坐视不管,因为她深知遭受迫害的痛苦。
“呵,马尔加大人自己收下?”
她抬头。
——“你是来行使作为女性的唯一价值吗?我的小虫。”
——“来,用尽所能侍奉我。”
被安置在客房的女孩深夜时分被夏佐亲自接走,萝泽一夜未眠等的就是这一刻,她跟在手持烛台的二人身后,一路潜行,今夜的宅邸四下无人,静的可怕。
夏佐也是慌了神,但他没表现在脸上:“呼,我也不是很清楚,年龄这么小的少女竟然会失去处子之身,之前为了吃口饭做过谁的玩物?”他的无知并不能推脱责任平息众怒。
夏佐从上方打开萝泽的双腿,让所有人看清她的一切,一阵拍卖声中拔得头筹的贵族沐浴着众人的掌声,上前拿起内窥镜仔细观察萝泽的体内,忽然他惊呼一声:“她不是处女!”
“明明都自顾不暇了,你还真是个圣人。”夏佐贴在萝泽耳朵的位置细语道,那低沉的声音好似一条嘶嘶吐着信子的毒蛇。
“真是失望!”
金发女孩见年轻有气度的领主嫩脸一红:马尔加大人…”
台上的夏佐也戴着金色的半脸羽毛面具:“感谢大家本次的莅临,这是我们今晚的商品一号,各位,请仔细查看这躯体,第一波竞价后我们再对她额外的面容进行拍卖。”
“处死她。”
——“呀,迷途的羊羔,找我有什么事吗?”
夏佐越过萝泽揽着女孩的肩膀就往里走,全程就像没看到萝泽。
女孩紧张的坐的笔直颤抖不止,角落中的萝泽眼睁睁看着女孩要被脱去衣物,那晚的苦痛回忆再现,萝泽忍不住朝舞台上丢去一个墙上挂的烛台,观众惊呼一声,所有的视线集中到舞台侧面萝泽所在的黑暗处。
最后来到的并不是萝泽想象中的地下河流和运输人口的货船,而是一个大厅,辉煌的大厅,与头上宅邸的前厅比华丽有过之无不及,深红的墙壁,金色的地砖,光线暗淡,烛光仅集中在最前方的高台之上,这里聚集着数十人,就像一个待表演开场的戏剧院。
引导声中,夏佐强行拉起萝泽,他从胸前的口袋里取出一柄装饰着红玫瑰的小刀,割开了麻袋的一面,新鲜空气涌入萝泽得以喘口气恢复了神志。
“瞧瞧诚意。”
“马尔加子爵,这是怎么一回事?”
但这景象却得到台下人们的欣赏艺术品般的啧啧称赞。
夏佐熟练的褪去萝泽的衣服,那干瘦的躯体暴露在大众的目光里,完全说不上美,肋骨突出,胸腹部留有淤青的痕迹,那右脚踝不自然的扭曲,遠看像一棵枯萎百年的白色枯木。
“但是家里真的揭不开锅了…”女孩面露难色,她紧张的捏着自己金色的发梢。
***
“不如来享用这肮脏的臭虫?”污言秽语四起,这些是贵族们绝不会在台面上说出的词句。
她要为自己的“仁慈”付出代价,这是她脑子里最后想的事情。
“走,进宅邸细说,我听着。”
“是欺骗!”
「额外的」,贫苦之民不具有“脸”,而有头有脸的人们戴着面具,这是怎样一幅画面?
”
萝泽无法帮助她什么,所以没办法说动她,但实在不想看到她遭受折磨于是打算开口将自己所知的与她明说。
——而那舞台之上,金发女孩正头套着麻袋被夏佐强行按在了高脚椅上。
“换下一个!”
夏佐双手一摊:“这样吧,我以更高的价格买下她,还请您不要动怒,这边再送您一只您亲自挑选的奴隶,您意下如何?”
夏佐令帮手带下金发女孩,转而把萝泽强拽着放入“商品展示柜”,萝泽意识模糊身体瘫软,一放下就陷入了椅子里,她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台下传来一句小声的提议,夏佐明白若自己再不做些什么风向会流到最残忍暴虐的一方,毕竟这些贵族本就钟爱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