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坐了半夜,折枝看着床上那男人确实没啥动静,应该是睡的正香。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折枝拿着她的小包包,就悄悄地准备离去。
开始时的害怕慢慢淡去,折枝这才瞥了一眼这个不速之客。他的身量极高,估计有一米九左右,冰冷的眼神,让人望之生寒,倒是让人轻易忽略掉他异常俊美的脸庞。
“烧水”男人倒是使唤得顺手,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冰冷的眼神扫射过来,折枝莫敢不从。
“我…我不…报…警…”折枝哆哆嗦嗦了片刻,才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来。原迟身上的痛感越发明晰,又有伤口裂开了。外面的人还在四处找他,去医院无疑是自投罗网。
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拧,折枝突然间感觉如芒在背。转过头来一看,床上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醒了,看着她的眼神,冷戾如刀。
原迟瞥了她一眼,自然知晓她的担忧,但她的担忧干他何事?老大此刻正派着人到处抄他的窝,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些手下精心准备好的地方他一个也没去,他们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随便钻进一个陌生姑娘的房间里。
原迟:我是不是洗不白了?
黑暗中,男人的长臂摸索了片刻,“啪”的一声,整个房间都瞬间明亮起来,原迟这才看清被他吓得面无人色的女孩。折枝的脸色惨白,原本就素净的小脸,如今更是毫无美感可言。
还未来得及点灯,就被眼前这黑影给拐带了进来,整个房间都是黑黢黢的。折枝的视线受阻,嗅觉却异常的敏锐,她好像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
折腾了大半天,折枝好不容易把这大爷身上的血渍擦拭干净,帮他把背上的伤口包扎好。见男人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折枝双手搅在一起,又不敢直接赶他走。
看着眼前这男人,大爷似的趴在她的小床上,折枝欲哭无泪。1.5米宽,1.8长的床,根本容纳不下这男人颀长的身躯,他的脚都还垂在外面,但是男人根本不在意。或许真的是累惨了,又受了那么重的伤,原迟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竟然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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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小小声提醒,生怕惹恼了眼前这男人:“先…先生,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看你身上的伤口这么严重,我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一天两夜的火车,本就疲惫,她还逛了这么久的大街小巷租房子。本以为能好好睡一觉,明天去找工作,哪能想到半夜还遇到一个杀人犯?
杀人犯还赖在她这里,她走又走不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折枝本就心力交瘁,情绪极度崩溃之下,昏厥了。
折枝原本就抖得厉害的身子,不由得更加害怕:这人怕莫不是个杀人犯吧?
折枝无法,只得去找药店买好他需要的东西。等到回来时,男人的衣裳已经脱得干净,只留了一条短裤。身上几道鲜血淋漓的伤口,还在外汩汩地冒着鲜血。更显得这个男人如在地狱浴血奋战的撒旦,骇人心神。
原本僵坐在椅子上的腿就有点酸麻,被男人这眼神一吓,折枝整个人就靠着门瘫软下来。她忽然间就忍不住的崩溃大哭起来,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折枝看着原迟半眯着眸子假寐,不知道他睡没睡着,也不敢出去。 就这么僵着身子,坐在书桌前。她想,等到半夜这个男人睡熟了之后,她就去火车站,用剩下的钱,买一张火车票回家去。才第一天,就遇到一个变态男。她现在百分百确定他肯定作案了,不然他为啥医院都不敢去?
原迟本就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主儿,再加上他整个人都受了伤,更显躁郁。从手腕处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就抵在折枝的脖颈上。沉声威胁:“想死的话,就报警。”
原迟看着瘫倒在门边的女人,蹙了蹙眉,女人真是麻烦。
这轻飘飘的地一句话,看似无丝毫威胁之意可言,但却重重的砸在折枝心上。她知道,要是她敢跑或者报警,只要这个男人没死,就一定会疯狂报复她的。
 昏厥
盯着面前的女孩端详片刻,无疑是一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姑娘。原迟懒得同她周旋,直接吩咐:“去药店多买点纱布、碘伏、双氧水”。折枝本想着走到外面就偷偷跑掉,这个人简直太可怕了。
男人看着折枝慌乱中,又殷切的眼神,语气出人意料的淡淡:“你要是敢跑,或者报警,我想这后果你承担不起。”
男主前期真的狠,也是真的狗。期待后面的真香追妻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