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吧？年级前十。”
轮到周宁有点害羞了，与其说害羞，应该是开心。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陈衍聊天。她对他的印象很好，觉得他是个乖巧听话的优等生，应该是班级里最乖巧的那种。
陈衍一个不小心，勺子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准备抬头，看到对面周宁的一双洁白的腿翘着二郎腿，两腿之间留了黑色的隐秘地带。
周宁做了咖喱鸡饭，她和陈衍一人一盘，面对面坐着。
“我小的时候，成绩可烂了，班主任约了八百次我家长，叫我去读技校。”
“不用，我用纸擦了就可以了。”他示意周宁把纸巾递给他。
 2 夜晚
“嫂子谦虚了，我听哥说你艺术大赛拿了很多奖。”
“好厉害哈，我之前就听你哥说你成绩好。”
这不，十点半，他就说要回卧室睡觉了。周宁自然是没有阻拦，自己去画室画了会儿稿子，觉得累了便去厕所洗澡了。
她实在是没什么话好说，只能硬找话题攀谈，天生性格如此，不习惯尴尬地和别人相处：“你成绩怎么样啊？”她发誓用了这辈子最温柔的语气。
于是陈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要么拿起手机来玩会儿。厨房水声不小，陈衍望过去。开放式的厨房，女人的身影在里面忙碌。那睡裙贴身的效果很明显，在周宁放盘子或微微弯腰，都会勾勒出腰和臀部的曲线。
经过这一段小插曲后，再没有什么新鲜的发生，很快吃完了饭。
“对。”
周宁叫陈衍放着， 她来洗，也就是两个盘子的事情而已。
陈衍躺在床上，看两年前那张婚礼的合照。他就站在陈杰旁边，再旁边是周宁穿着婚纱的样子，在那一天，她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
陈衍认真地听着。她又说：“幸亏我美术还不错，还能靠这上大学，吃上口饭。”
因为睡裙本来就不长，只到膝盖上方，坐在椅子上更是短了几分，显得很是色情。
他把合照放大到只有他们三个的样子，拿出左手把中间陈杰遮住，假装只有他和周宁两个人。
吃饭的时候，除了客厅电视的新闻声，没有人说话。
旁边的少年眼神暗里变了，表面却依旧如常，露出有点害羞的浅笑。
慢慢把周宁的脸贴近自己的嘴唇。尽管只是手机，他也仿佛得到一点满足。
“都掉地上了，要不我再给你拿支新的？”
一般能说出这话，还年级前十，那是成绩好的没跑了。
周宁坐到他身边来，拿起手机回了几个微信消息。顺便开口聊天：“陈衍，你高一对吧？”
周宁觉得实在是尴尬，总是想着喝水。她看对面男孩也是低头安静吃饭，不怎么说话，估计和她此时的尴尬是一样的。
陈衍冷了一秒，立马起身坐正。
也许只是心里色，看到的就是色的。
陈衍及时收回了眼，注目在电视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