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容不得旁人与你有任何牵扯,哪怕是我的谋略,我也不愿他担上你郎君的名头。成婚那日,同你磕头三拜,合卺之礼的也一直是我。”
“绾绾,你并非不晓得不是吗?”温彧失笑,微偏头一下子吻在她绵软的唇瓣上,舌尖撬开她的唇齿,在她唇腔内肆意妄为。
温绾绾字字珠玑,仿佛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将刀尖在温彧的心上一下一下的刻写,划得他一颗心倏地千疮百孔,整个人都彻底跌入深埋冰雪下的深渊里,每时每刻都饱受着凌冽刺骨的寒意。
温绾绾浑身一僵,不可置信地睁圆了眸子,双手颤颤巍巍的推拒着温彧,嗓音倏地拔高了调子:“我是你亲妹妹!你如何能对我起了这龌龊心思!我何时欢喜过你?我素来敬爱你,一丝逾矩之情都没有!”
“绾绾,我并非是欺辱你,不信你。宫中变数颇多,我生怕你出事,只得出此下策,将你嫁出宫去。”温彧的手轻抚着温绾绾铺散在脑后的长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道。
却不料这些皇子私下里早就在温彧的马上作了手脚,即使不至于了他性命,也能教他失了一双腿解气。温绾绾也不知从何得到的这消息,着急忙慌赶来相劝于温彧,奈何温彧秉承着祖父的教训,执意要前往与姜国皇子赛马。
被作了手脚的马儿,当即惊慌,带着温绾绾在林中冲撞。侍卫寻来时,为时已晚,温绾绾被马儿
当年,战败的西陵皇室一众,颇为狼狈的千里奔赴姜国。年方十岁的温彧,虽贵为太子,但仍然被送入姜国为质。
温彧指尖勾着温绾绾脸颊一侧的一缕青丝,将它轻抚至她耳后,薄唇贴近她的耳廓,微哑道:“若不是为了顾及兵部侍郎那老匹夫,要做一出戏给他瞧瞧,我早就与你有了洞房花烛夜。自然,现下也不晚,绾绾你也欢喜我的不是吗?”
温绾绾一手挥开温彧的手掌,沉下面色,唇色苍白,满脸讥嘲的横扫过去。
忍辱偷生的姜国,反败为胜后,对他们这群质子,自然是没有好颜色。
某日姜国几位皇子,出言讥讽温彧,道他祖父冠军侯不过是个老匹夫,极尽讽刺之意。挑衅得温彧,一怒之下,应了他们的战帖,约定赛马夺筹。
 15.瞎眼之故
温绾绾惶恐不已,忙伸手推拒着将她箍住的温彧:“温彧!我是你亲妹妹!你这般有违伦理纲常,是想做了那畜生都不如的腌臜泼才吗!”
“皇兄何必自欺欺人。我不过是因着在两国之间,无人可依,才要竭尽全力攀咬住你。你道我素来聪慧,我这点浅显的心思,皇兄还看不透吗?”
他一口咬上温绾绾的耳垂,牙尖轻轻地啮咬着:“好绾绾,方才你说得都是在骗我的是不是?”
他轻笑着,将吻落在手背上:“绾绾,是阿兄不好,教你没了这双眼睛。我时常在想,它若是完好无损,该会是如何的顾盼生辉,怕是你只肖瞧上我一眼,我都恨不得将这颗心掏出来予你。”
他吻得极其用力,发了狠似的,像是要教她真切的晓得他心底下藏着的是何居心。
温彧陡然僵直了脊背,双手攀住温绾绾的肩膀,双眸晦涩,低磁的嗓音带着几分颤抖:“我不信!我的绾绾断不会如此作为。”
温绾绾虽也在西陵皇室战俘之中,然她生母乃是姜国为大义而送入西陵的和亲公主。姜国皇室明面上,仍然以礼相待,不敢苛待于她。
“绾绾,倘若我说,我心悦于你呢。”温彧捧着温绾绾的一侧脸颊,薄唇吮上她的唇角,极尽呢喃的语气,似是将自己沉到了谷底,只待温绾绾拨开云雾将他拉出深渊。
“说来说去不就是因着我这双瞎眼的缘故?也罢,倘我说我原就没打算救你,不过是私心想拿捏住一个你的人情而已!你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是我贪得无厌,愚蠢的将自己陷于危难,才落得我此番应有的责罚。”
他一朝从西陵的太子,沦落为任人欺辱的质子。天差地别的待遇,教他一时无所适从。
温彧似是一下子被刺骨的冰凌包裹住,他一口咬住温绾绾的粉唇,指腹轻划过温绾绾垂下的双眸,面带讥笑:“那又如何,从你为我失了这双眼睛开始,我便将你看作是我的眼珠子,珍而重之。”
温绾绾眨了眨眼,似是信了他这段解释,偏头正色:“既然顾清风是皇兄的人,那皇兄又何必多此一举假扮他,还偏与我担上这夫妻之名?”
“皇兄!你又在骗我是不是?”温绾绾颤抖着身子,小脸煞白,贝齿紧抿着唇,心中存着一丝希冀,裹在衾被里的手攥成了拳,指尖似是戳进了自己嫩白的掌心。
温彧充耳不闻,凝着一双清隽的眉眼,掌心覆上温绾绾的一双眼睛,任由她的长睫扫过,带来些许酥麻。
温绾绾在姜国举目无亲,无人相帮,迫于无奈,她只得当着众人的面,夺了温彧的马儿,并出言讽他:“你不过是个西陵的质子,本公主相中你的马儿,便是你的福分。”而后翻身上马,御马远去,教西陵众人和温彧都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