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婈赶到的时候,太上皇不动如山地在喝茶,夏侯瑨听见她来了也依旧跪得笔直,没有回头望她一眼。
两人都静止不动,静默着交换着呼吸,没过多久,夏侯瑨微微张开了唇,含住她两片唇瓣轻柔吮吸,舌尖小心地探出,有一下没一下地舔过她的唇肉,君婈的全副身心都被他柔软湿润的舌尖掌控,像坐过山车,一上一下的落不着地。
可是昨晚的疼痛还历历在目,她既想又怕,一时有点犹疑。
她是被太上皇那传来的消息叫走的:夏侯瑨已经被太上皇罚跪了半个时辰。
“我这人护短。”她有些不好意思,眼见着夏侯瑨那张俊脸一点点地压过来,她克制着自己不要后退,紧张地闭上眼睛,任他的吻落在了脸颊上。
夏侯瑨看出了她的摇摆不定,一边继续冲着她
画屏似也察觉到这气氛的不对劲,全程不敢抬头,夏侯瑨一喝完药便捧着碗出去了。
“陛下不想做吗?”夏侯瑨有些疑惑,明明她刚刚是动了情的。
君婈有些无语,她也没说要打炮呀,也不看看夏侯瑨都什么样了。不过,昨晚他也受着伤来着……
回到清辉殿,不一会太医就来了。撩起裤子露出红紫的膝盖,君婈有些心疼。昨日上了上好的药膏敷了一晚上,今晨方好了许多,如今又是严重了。
 七 交融(h)
“陛下今晚宿在此处吗?”夏侯瑨没去看自己的伤,只期望地望着君婈,君婈见他这副模样怎好拒绝,便点了点头。
君婈没有在承乾殿过夜,虽然她原也没这打算,否则也不会挑大白天去和邢修业吃午饭。
罚跪,又是罚跪!真当膝盖是铁打的吗!腐朽的封建皇权就会拿这种事折腾人!
君婈脸抽搐了两下,这跟您要罚有什么区别?
君婈被他喷薄的气音激得腿间一热。好吧,虽然昨晚是挺舒服的,但她其实没有真的到高潮,要不是最后一下进得比较深破了处女膜,不然她都不能管那叫开苞。
夏侯瑨伏地恭敬道:“微臣不顾陛下龙体,行止无度,有失体统,前来请罪。”
“奴婢去吩咐敬事房。”蓉锦领罚去了外院做下等宫人的活计三日,此刻君婈身边只有文竹和画屏伺候着,两个小丫鬟有了前车之鉴不敢怠慢,听她这么说连忙自觉地退下了。
安心嬷嬷悄声问道:“殿下,就这么放过了?”
夏侯瑨何其聪明,听懂了君婈的言外之意,他心中也是一愣。
“我是问你的意愿,你是真的想要跟我做吗?”而不是为了讨好我。
“儿臣告退。”君婈瞅了瞅太上皇的脸色,未见不虞,便带着夏侯瑨径直离开了。
太上皇揉了揉额角,“陛下护得紧呐,”抬眸时眼中有精光闪过,“这个夏侯瑨真是不一般,看似负荆请罪,却是使得一招苦肉计。”她尚无动作,这小子倒是心思动得挺快。也罢,盯着些,只要不出格,倒是可以忍他一忍。
“也罢,本宫乏了,陛下和侍郎且去吧。”
“阿瑨,你……你想做吗?”她手抵在他胸膛问他。
他不动声色地微笑,用略带蛊惑的声音在她耳边道:“我昨晚表现不佳,没让陛下尽兴,陛下难道不想再试试吗?”
可若扪心自问他愿意吗,他竟发觉他是愿意的,甚至有些急不可耐。不知为何,他想看到她在自己怀中意乱情迷的模样,想让她如同昨晚事后缠着他依赖他的样子,只要一想到这他下身就硬得难受。
渐渐二人的呼吸都有点急促,周围的气氛肉眼可见得变得暧昧浓稠。恰在此时画屏扣响了门扉,“陛下,药好了。”
“母皇万福,不知夏侯侍郎犯了什么错,惹母皇生气了?”君婈陪着小心,太上皇只睨她一眼,反问夏侯瑨:“夏侯侍郎倒是说说,你犯什么错了?”
“侍郎既已知错,又已受罚,依儿臣看,不若就此算了吧。”她斟酌着求情,未曾预料太上皇竟好说话得很,悠悠点了点头。
没错,这固然是他固宠的手段,他知道君婈现在挺喜欢他的,当然要趁着她还在兴头上多加表现,以期讨得她更多的欢心,尤其是听闻今日女帝与邢修业共进午膳的消息,他更是有一股危机感。
“陛下看到了?”太上皇仪态端方地笑了,“不是本宫要罚。”
门刚合上发出一声轻响,夏侯瑨立马抱着君婈翻到了床上。未料他如此热情,君婈有点措手不及。
君婈伸手去扶,夏侯瑨暗示地看了她一眼,搀着小德子的手站了起来,再次行礼:“谢太上皇。”
夏侯瑨还是那样轻轻地啄吻着她,细细密密的,从脸颊到唇角,然后一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印上了她的唇。
夏侯瑨及时收了势,君婈则平复了下呼吸:“进。”
太医走后,夏侯瑨先开了口:“陛下,您又一次维护了我。”他拉过君婈放在床侧的手,轻轻握住,掌心相触的温暖传递过来,把君婈的心也给熨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