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脸色瞬间变得不好看，抽走纸：“你不告诉我就算了。”
我叫燕子，洪兰街一个妓女，爱穿绿色短T，每天唯一的事就是站在门口接客，陪伴我的只有那一轮红日，它东升西落，永不停歇，人们每天在清晨等待它的到来，从不失落。
不算仓促，这是最好的分别方式了。
最后，相连处一片黏腻，他才抖臀射精，那么一瞬，我快活得哭了，这回他替我吻去眼泪。
男大学生又拿起另一张，笑了：“这是你哪个多情恩客写给你的？”
身材一般，长相一般，活儿一般，可谁叫他没有钱呢。
我们唇舌交缠，抵死缠绵，陈明疏的抽插十分凶狠，胯间嫩肉一片通红，他的眼睛也通红，我凑上前亲吻，和他额头相靠，剧烈喘息。
头一张正中央写着“天使”，角落里还有三个字“赎罪者”。
我一直都醒着，他也许是知道的，但我们谁都没有戳破，直到外面没有一点声响了，我才蜷缩起身体，放声大哭。
还真是个多情嫖客。男大学生吸了最后一口烟，再抬头看，那个叫燕子的妓女跪坐在地，泣不成声。
 妓女（完）
完事之后，那个叫燕子的妓女拿出两张纸：“大学生，你帮忙看看这上头写的什么字。”
小花感叹：“得有多恨，才下得去手啊。”
我睡得浅，一点声音就能把我吵醒，天还没亮，陈明疏就翻身起床，拉开小夜灯，写了张纸条留在桌上，站在床边看了我一会儿，最后吻了我一下，一阵风一样离开了。
削苹果的我一不小心就割破了手。
（完）
我的确累了，该睡了，明天一到，这场美梦也就该醒了。
“睡吧。”他说。
原来做爱不仅是性器摩擦，被降服的屈辱，我伏在他身下，舔弄他的肉棒，偶尔吸一口，听到他的闷哼，我湿得一塌糊涂。
一个男大学生走进洪兰街，找了一个最便宜的妓女，她说她叫燕子。
他吸一口烟，又拿过来，逐字逐句读给这个没文化的妓女听。
几天后，那桩闹得沸沸扬扬的弑父案在犯罪嫌疑人自杀中淡去痕迹。
而我却在洪兰街等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那个会笑着温柔问我“可以吗”的男人。
情欲渐止，我们带着一身体液，仰躺床榻，一时无言，盯着天花板各自发愣，黑暗中，只有两道不同步，谁也追不上谁的呼吸。
那天晚上我们做了一整晚的爱，在大开的窗户前，热浪扑在我们身上，他后入我，肉棒深而有力地捣弄花心，穴口淫液飞溅，我放声呻吟。
可是怎么可能呢。
“燕子啊你好好活着，我先走了，那天晚上其实我听到了，你说你要救我，谢谢你燕子，你比我干净多了。你说如果我早点遇到你该多好，可是太晚了。你很好，我也很好，但就像我说的，谁能真正救赎另一个人呢？燕子，很高兴最后能遇见你，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