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舒服得哭了出来。
停停停!昨天他们做的时候他才十七呢,要过了午夜十二点才算十八。
一时之间,形形色色、乱七八糟的想法充斥在一团糨糊似地的脑子里,好像有两个声音争论起来,一个说对,一个说不对,弄得人头昏眼花。
每一个片段,都在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自己是多么地享受昨夜的性爱。
她被他压在身下,弄得满脸潮红,叫得很大声。
但那莫名熟悉的触感激发了脑海里的某些片段,顿时,她就想起了关于昨夜的零散画面。
然而,没有变,身边的一切都是如此的鲜明而真实————
 不敢再见到他了
而且什么时候了,还在想年龄?这是十七还是十八的问题吗?
随意地穿上已经被凌乱地不成样子的衣服,她强忍着双腿间让人羞耻的酸麻感,默默地离开顶楼的房间。
她努力地眨了几下眼睛,试图让眼前的场景变换。
但是双腿之间,花穴和大腿处的白液多得吓人。几乎可以想见,昨晚他们做得有多么激烈,他在她的身体里射了一次又一次。
是和以前一样的春梦吧?
是自己给了他机会。
再是落地窗前、地上、墙边、桌子、凳子、钢琴……
睡得很熟。
她叹了口气,懊恼地揉着头发,心里布满莫名的自责和愧疚。
虽然以前是做过春梦,但也没有要求把这孩子真送到自己床上吧。
环顾四周,自己和他的衣物散落在地上,酒杯摔在地上了溅了一地的酒液、掉落的食物碎屑和随处可见的可疑的白浊液体……
其实,这么想想过了十八岁好像也没什么。而且俞越长得确实不错身材也好……
……
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和他走得太近。
当初带俞越回来,除了最主要的想收一个帮手,也隐隐含着想帮一个身世可怜的小孩摆脱黑帮生活重回自由身的想法。
这证实了她的猜想。
莫绯并没有走远,她只是回到从前常住的三楼房间,先是按照洗澡时的习惯关了阳台门,拉上窗帘,然后进了浴室,彻底洗了个澡。
不管怎么样,现在她需要一个人静静,不能再和俞越共处一室了。
她下意识地呻吟出声,随即迅速红着脸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也一直跟在她身边乖乖巧巧地叫她姐姐,做事麻利又干净。
哪怕喝了酒,这也不该。
清水之下,她身体上的大半痕迹都已经消退了,只留下些细小的淡红色吻痕。
再怎么看,也是自己和俞越一夜欢愉的证据。
她用手指抠了一会儿,依旧没有清清理干净,反而把自己弄得气喘吁吁,小腹空虚一片。
路过玻璃矮桌时 ,她拿了昨夜喝过的果汁瓶子闻了闻,已经干涸的瓶底,隐隐约约残存着一股极其微弱的酒精气味。
然后他抱着她在地毯上深吻。
俞越光着身子,抱着她,大手摸着她的胸,肉棒插在她的私处,向来清冷淡定的脸上泛着微微的血色,嘴角的微笑浅浅。
先是她主动吻他。
少年粗大的阳具自身体里离开,带出一大波的粘腻液体,下身立时传来一种微妙的刺激。
她早已是成年人,对方不过是个青涩少年,怎么想,发生这种事,更大的责任都在自己身上。
甚至一切的最开始,还是她主动吻的他。
没、没脸见人了……
问题是她睡了一个一直叫她姐姐,而她自己也下意识地把他当弟弟的小孩儿!
如今这种平衡和关系骤然被打破,她除了震惊的同时,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失望和不耻。
一定都是幻觉吧?
热血直冲头顶,脑海里一片嗡嗡嗡的血液翻涌声。
虽然身在乱世,但莫绯向来都要求自己保留一定的道德底线,以免彻彻底底地沦为和丧尸一样只有血肉没有灵魂的生存怪物。
她、她莫绯,K大生物系的优秀团员、志愿者协会表彰过的优秀志愿者,竟然和一个十七岁未成年,不对十八岁的成年人,睡了。
清晨的阳光落在脸上的温度,带着浓烈异性气息的拥抱、呼吸、心跳,粗糙的指尖摩擦在细腻乳肉上的轻微不适感。
做梦。是在做梦吧?
她悄无声息地推开他的手臂,站起身来。
随着他均匀的呼吸,她甚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种异物在身体里的莫名快感……
停停停!
“唔————”手指不小心碰到敏感的花珠,她闷哼一声连忙退了出来。
她惭愧又羞耻地捂住了自己的脸,是真的不敢再见到他了。
也许是醉酒的缘故,莫绯醒得很早。
刚开始,她怀疑自己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