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了手,退后一步,打量完厨房,道:“说真的,不要忙了,我都订好饭店了,晚上饿不着你们娘俩。”
曾成然知道自己这个小太太一向很周到稳妥,但周到稳妥成这样,心里也就有点怜惜。
她尽量稳着心神收拾好菜,心平气和地说:“你订的菜不适合在这儿吃,这儿没暖气,只有火盆,菜吃不到一半,就得凉透了。家里有锅子,厨娘买了羊肉,晚上涮羊肉吃吧,暖和。”
颂音往常见了并没意见,甚至还会脸红心跳,但因为今天撞见了丈夫的另一面,她再看这个笑,就觉得处处都不对劲。
他决定顺着她:“行,都听太太的。”
膈应。
这样激愤地拒绝自己,先是一恼,后又想,她面皮薄,在娘家如此太过刺激,反应大也没什么奇怪的,便吻了吻她的后颈,笑说:“好好好,听太太的。”
说完,不知想到什么,他竟笑了。
他那个笑不是好笑,又坏又痞,还有点邪。
现在外面像她这个年纪的姑娘,还都花着父母的钱没心没肺地和男学生逛街恋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