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表情坦然:“渔夫在收杆的时候不能直接用手接触鱼线,只要猎物的重量足够,它在拼命挣扎的时候鱼线会划伤手指。我知道你的力量很大,如果你瞬间爆发这些绳子根本困不住你。但现在我很好奇,你和鱼,到底哪一个更擅长逃脱?”
完了,他想。
说着她用鱼线在他手腕脚踝的绳索打了几个结,接着在李池又惊又怒的表情下麻利而熟练的褪下他的衣服,李池对于在女人面前赤身裸体这件事可谓驾轻就熟,但他从来没像现在这么紧张过。
然而这还没完,赵宁戴上了透明塑料手套,还是常见的绝味鸭脖店家会赠送的那种。
但若他攒够力气奋力一挣情况会更可怕,瞬间产生的摩擦力会使鱼线变得像刀刃一样锋利。总之,鱼奋力挣脱鱼钩后伤的是嘴,他奋力挣脱伤的是根。
赵宁现在连扶都不用扶他,捏着刀片像是在做什么重大实验一般一点一点的剃着他的毛发。这是她在卫生间镜子前发现的刮眉刀,不知道是他的哪位情妇留下来的,出现的十分及时。
欢滥交,虽然你有很多性伴侣,但你的性需求总是很难满足,现在你告诉我你在做爱后有没有焦躁、抑郁或者空虚的症状?”
最后她凝视着偏着脑袋双目无神直喘气的男人,半晌露出了一个笑容:“你的确有性瘾,在这种情况
李池想到这下体竟不受控制地慢慢充血立起来了,他的手脚保持着僵硬麻木的姿态,鱼线却在慢慢缩紧。
李池绝望地闭上眼睛,但想象的剧痛并没有袭来。他只觉得有些痒,隔着薄薄一层塑料袋质地的手套他甚至能感受到那个人的体温。
即便是床上功夫最好的情妇也没法让他有如此新奇而复杂的体验,他衣不蔽体,表情挣扎隐忍得像个等待破处的黄花闺女,而这个女人连风纪扣都系的严严实实,脸上是一成不变的冷静自持,她甚至根本就没有直接用手触摸他。
像是印证了他的预测,赵宁下一秒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小刀片。
接着她走到李池床前,双手撑着床沿俯视着他,像个在一道奥数题前跃跃欲试的小学生,神奇天真而兴奋:“由于你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现在无法判断你是不是有病,不如我们让证据说话怎么样。”
赵宁没有被激怒,反而饶有兴味地盯着他看,仿佛他是一个什么有趣的物件。直到李池被她盯得发毛差点破口大骂时,她才慢悠悠开口:“性瘾患者绝大多数不承认他们有心理疾病,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仅仅是欲望比别人强盛一些,而且一部分患者很爱炫耀性伴侣的数量。”
这种刺激而危险的触觉蔓延到了他的大脑,颅神经跳动的感觉令他想起小时候吃过的跳跳糖,既麻又哆嗦,一个劲儿地往上冒。
果然,像是印证了他的预感,赵宁竟然用剩下的鱼线虚虚地在他下体根部缠成圈,好像在把那玩意当成一个制作磁力线圈的工具。
他忍不住问:“你这是做什么?”
劫匪搜家都没她搜的干净。
这个东西她是从哪翻出来的,这好像是他和其中一个情妇去钓鱼的时候用的,平时基本就放在储物柜的最下层。
刀片是凉的,可她的体温是暖的。
说着她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捆鱼线出来,李池看见又是一晕。
以前下半身是他骄傲的本钱,但现在李池头一次有点痛恨自己为什么要长这玩意。
狰狞而丑陋的阳物已经完全立起,鱼线把它勒的青筋直冒,刀刃沿着柱体爆起贲张的血管辗转游走,明明是战场上冲锋陷阵杀伐决断的凶器,现在却乖得像个等着惩罚的孩子,甚至在愈来愈强的攻势下,它开始发抖流泪,似乎不堪承受这种任人宰割的刑罚。
李池眼神一闪,紧紧盯着她,语气突然暴躁起来:“我会体检是因为我的女人很多,我总得确保自己的健康状况。要杀要剐你现在就赶紧动手,别他妈婆婆妈妈的问我这种傻逼兮兮的问题!”
李池现在感觉所有的感觉神经全部聚集在下身那一块,全身的肌肉已经感觉不到最初的酸痛,彻底与大脑绝缘。
李池猛地抓紧身下的床单,双腿崩的直抽筋,在最后一刀刮完后他忍无可忍地射了出来。
他见状大气也不敢喘,生怕她嫌鱼线不够锋锐非要上手废了他。
李池听完脑袋都凉了,这根鱼线与他手腕脚踝的绳索巧妙地勾连在一起却没有全部绑死,如果他轻轻挣动手腕一下鱼线就会缩紧一圈,再动几下就会慢慢勒进肉里。
李池满脸古怪地看着她慢慢扶起了他的肉具,她仔细研究了一圈,就差拿个放大镜了,表情专注透彻得没有半分杂质。
那是一双医者的手,温柔而温暖。
幸亏赵宁手法娴熟,她的手只要轻轻一抖,下一刻他就会像一尾下了油锅的活鱼。
赵宁见状笑眯眯地安抚他:“不要害怕,我知道你总是在做小动作,这个习惯可不好。”
赵宁慢条斯理地收好修眉刀,用湿毛巾将他一片狼藉的下体擦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