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里是,在医院厕所是,现在在41小路上更是。
“何佩义,对不起!”我忍不住道。
“你是个疯子。”我用尽全力推开他,跌跌撞撞跑到何佩义身边:“你把他怎么了?”
我拿出手机打给医院,与此同时弗兰克的手机响了,等我挂断电话只听到他最后一句:“露易丝拜托你了,我马上回去。”
“我没有,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苦笑了一下,拿开那只手:“你怎可让我受如此屈辱?”
“那是肯定了,咱们这个样子,也不能坐飞机。”
“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不小心了!”何佩义说完又摸摸头:“不过谁把我弄晕了呢?”
“还好你救的人是我。”弗兰克把我的身体拉紧,弯腰把我的耳朵按在他的唇边说。
“你把他怎么了?”
“难兄难弟啊!你说咱俩现在这个纱布装是不是可以参加万圣节的装扮晚会了?”
“你来了就知道。”
在酒店和医院厕所那两次,我是受身体上的屈辱。现在在41小路上他真真切切让我看到我可以不顾朋友的生命去救他,而他告诉我这只是他安排的,这种背弃朋友,心理上的屈辱让我更加难过,从此我将充满对何佩义的愧疚。
“突然说这个干嘛?我的伤又不是你打的。”
“何佩义也在这。”
我被马上到来的医护人员抬上床。
“不去。”我简短的拒绝
“要不要给她用麻醉剂?”
何佩义终于笑起来了:“这种时候,也只有你还会开玩笑了。”
“你那个时候怎么会突然离开医院?”我很奇怪何佩义怎么会突然跑到车下。
我和何佩义被抬回车里,伤口那里好疼好疼,但抵不过心疼。
“那个时候?有人打电话给我说你在41小路上有麻烦了,叫我过去,我过去以后不知道谁给我扎了一下,我就晕了过去。醒来时又回到了医院,然后听说你受刀伤了也进病房了,我就跑来看你了。”
“我不认识他。”
41小路在医院附近偏僻的一处,这家伙要干嘛?何佩义不会有事吧?我心急如焚。
等我再次睁开眼,医院的大片白色,胸口上的白纱带,眼前是担忧的何佩义。
第二天我正帮何佩义买午餐时接到弗兰克的电话:“来41小路。”
说罢,我拿出上午在商店买的水果刀,原是想拿来切水果给何佩义吃的,现在我把这把刀插在了自己心口上方。
“不知道。何佩义啊,你说咱们是不是要在这待一段时间了?”我故意转移话题,肯定是弗兰克找人把何佩义迷晕的。
“露西!”弗兰克一向黑暗危险的眼神变得不可置信、措不及手、悲伤难过且心痛。
“是的,我安排的。这是最好的结果,要是你选择了何佩义,我就会让卡车把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压死。”他钳着我的腰,恶狠狠地在我耳边说。
“那是你的家属吗?”其中一位问我。
待赶到时,我看见何佩义躺在街上像是熟睡了,弗兰克就在他旁边,他们俩身后一辆大卡车正要驶过来,周围没有其他人。
“女士,我们马上给你处理,别哭了。”几个戴口罩的医院工作人员开始在我身边忙碌起来。
人声交缠着,忽然我就不再痛了,陷入一片迷幻的白晕中。
“患者好像很疼,一直在流泪。”
虽然不是我打的,但是与我有关,因为我,弗兰克才会报复你,甚至在你最危险的时候,我竟然放弃你而救他。
“露西走吧,我们回去吧。”他把手机放入口袋,伸出手拉我。
我不可思议地问:“你安排的?”
我仿佛灵魂出窍:“为什么要我做这种对不起朋友的事?”
 第二十二章41小路的屈辱
“另外床上的那位男士,还好吗?”
“好些了,不过你遇到了什么麻烦?我问那个把你带回来的护士,她说你的伤是自己弄的?好迷啊。”
我连凄厉的尖叫都尚未发出,用尽全力跑了过去,推开了弗兰克,我急忙扭头往后看,大卡车停了下来,心脏快要跳出心口,还好,何佩义……
“放心,只是暂时麻醉。”
“你的伤好些了吗?”我上下看着何佩义,他身上的纱布不少
“这样啊!遇到麻烦是指我自己不小心扎到了水果刀。”也就是说何佩义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别担心他,他只是昏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