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摊在东山镇离淮王府十几里,纵马两炷香的时间就能到。赵金枝老远打眼一看就知道没开张,绕去后街,下马推开院门,挥开小厮,和院里的“赵金枝”大眼瞪小眼。“赵金枝”看到淮王突然进来,面露了然,咳了一声示意他进屋去。关上屋门,“赵金枝”言简意赅:“我是淮王。”赵金枝明白了如今两人是互换了身体,从前不认识但如今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赵金枝如今在王府两眼一抹黑,也不知两人何时能回归本位,她提出对方进府。淮王略一思索,道:“你去上一个折子,娶我做王妃,另附一道秘折给太后,就说怀孕了需尽快举行婚礼。”
赵金枝不解,两人地位天差地别,皇帝和太后怎么可能同意。淮王解释道:“前朝有藩王势大作乱,皇上与我虽是叔侄但也忌惮,我娶平民女子反而能打消他的猜忌,正合上意。太后因我父母早逝怜惜我,我提的要求都会满足,且太后想抱孙子久欸。”另有原因淮王没说,他怎么可能委屈自己无名无份地呆在王府。
赵金枝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豆腐西施,泼辣又俏丽。小腰一掐,豆腐摊子前多得是赶了好几里路来买豆腐的人。有些没皮没脸的二流子一边喝着豆腐脑一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鼓鼓囊囊地胸脯和纤细的腰肢。赵金枝向来置之不理,这类人越凶他越起劲。开门做生意,被看几眼也少不了一个铜板。临城治安向来好,赵金枝也不怕人闹事。
用罢早饭,赵金枝让窈娘退下,唤来小厮出门,小厮牵来马问:“王爷不带上周统领?”赵金枝不想让太多人知晓,说:“出去逛逛,不带他了。”
每日里丑时一过,天未亮赵金枝便要起来磨豆腐。她正盘算着这些日子攒下来的前除去日常花销和应急,恰好够买一头毛驴,这样她也好省点力。这一日天已蒙蒙亮赵金枝才醒来,正在奇怪隔壁李大娘家的公鸡怎么不打鸣了,是不是被她家儿媳妇给炖了,却发现自己身处高屋之中,床边垂下层层帷幔。赵金枝细细回想昨晚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只昨日下了一晚的雷雨,便早早入睡了。
 豆腐西施奇变身
这边弄清状况,赵金枝心里焦急那边自己原本的身体怎么样了,却不能轻举妄动,唯恐被他人察觉出异端。
女子温声问道:“王爷可要现在用早膳。”赵金枝颔首,女子便隔着屏风吩咐两个丫鬟上膳。备膳的时候女子仅着一件轻纱,薄到胸前两颗樱果和下面秘谷一览无余,轻轻柔柔地为赵金枝捶背。此女自称窈娘。赵金枝与窈娘闲谈套话才知道,原来这竟是淮王府,此身也就是年纪轻轻颇得圣眷的淮王,皇帝的亲侄子。赵金枝虽只是一介平民却也听过淮王,毕竟这一整个淮南都是他的封地。
淮王又给赵金枝提了几个惯用的人手和日常习惯,两人约定三日一见互通有无,对外说是一见钟情,非卿不娶。
正陷入沉思,一条细腻的藕臂摸上她的胸前。身在异处的赵金枝本就不敢乱动,一具柔软温热的躯体就缠了上来,一对绵软的乳上下摩擦着她的手臂,白嫩的手从胸膛往下抚摸,拨弄着她的下体。赵金枝这才发现最大的不对之处,她现在居然是光着的男人的身体。那活儿在身畔女子的挑逗下逐渐苏醒胀大,直愣愣地挺立着。
看这女子小心翼翼地讨好,赵金枝明白这地方大概是自己说了算,稍稍定了下神,不露声色地推开那女子下床。女子不敢多问,赤裸着身子下床服侍赵金枝穿衣洗漱,却比床上时规矩得多。赵金枝看到琉璃镜前身高八尺宽肩窄腰的自己有些恍惚,再一瞥身旁的女子,肩膀削瘦,一对乳儿却沉甸甸的有分量,双腿修长屁股浑圆挺翘,真是好一个尤物。赵金枝心道自个儿还挺有艳福。
但婚前两人不好常见面,还要装作对方不能让旁人起疑,毕竟灵魂互换这事太过玄幻。豆腐摊淮王是不会出的,就装病在家,赵金枝给他配了几个侍女护卫过来。淮王府那边一应交由管家和幕僚,赵金枝每日只需看书作画即可。只一点,淮王每日里五更起来打拳锻体,风雨无阻。赵金枝原是秀才的女儿,爹妈去后才开始卖豆腐养活自己,算是粗通学问,当即信誓旦旦地表示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