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或许那样的离开，能帮助我在你心里留下的印象更深一点，为我争取更多……等我回来，说不定，说不定我就能与你并肩。”
“我只能赌一把，万一你真的选择我呢。”
陈星子讲着讲着，突然觉得无趣。追逐是她，逃避是她，挽回也是她。殷青时又凭什么为她的懦弱自私买单，即使很不愿意承认，但她——应该已经打扰到他现在的平静生活了。
直到她哭得没有力气，还倔强地揪着他的衣服，怎么都不肯松开。
陈星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语无伦次地坦白。声音都哽到听不清，还执着地在讲，想要暴露出自己的所有，交换一个得到救赎的可能性。
男人眼底漆黑，看着她的样子像要把她吞吃入腹。
“我怕有一天你会看清我，然后……讨厌我，不要我了。”
男人微嘲，“这次又给自己留了哪条后路?”
“是我太自卑。”
“床单不舒服，走廊好吵。”
殷青时喉结滚动，一下一下拍着怀里人的后背。
“我……我很自卑，我像一个老鼠，妄想你，但是我配不上你，我都知道……”
刚才情绪不稳的男人突然冷静下来，慢慢给人顺着气，看着她眼睛红肿，脸蛋都被泪水浸润，仿佛被欺负惨了的样子。
“我刚才说谎了，我不是要个答案就走的，我舍不得把你让给别人。”
殷青时说:“那现在呢?为什么回来？”
“对不起，殷青时，对不起！”
殷青时无奈的表情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陈星子有些呆滞地看着他明显软化的神色，忽然开口，声音很涩。
后路吧。”
“殷青时，你可不可以把我带到你家里去，我好害怕一个人住酒店。”
陈星子转头看着他，“没有，这次没有后路，我卖掉了他们留给我的H市那套房子，如果我找不回你，起码可以做到不打扰你。”
“呜……”
“陈星子，我求求你，你给我一个答案，让我痛快点行不行？”
女人得寸进尺的样子一如既往，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那时候你因为什么屈服？现在你又是因为什么示弱?”
殷青时听到打扰两个字的时候就攥住她下巴，冷眼看着她:“你凭什么说不打扰?你有什么资格讲痛快啊？”
“想痛快点，做个了结，无论结果如何，我只是想要一份答卷。”
陈星子从刚才就一直忍住的情绪轰然坍塌，她咬着牙，上身不断颤抖，好半天，才从嗓子眼挤出句话来“是我，统统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