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昔将手中桃枝递给身后男人:“你家夫子还懂移花接木?”
“那是大夫子。”陆思玉解释道,“颜夫子授四经,传的是医道,快要到了,大人当心脚下。”
座小榭,因景色宜人而得名,林中栽的,是四季桃花,不结果,只开花。
“颜夫子?”景昔微微皱眉,“翰文书院的掌顾夫子,难道不是齐修远?”
“好地方!”景昔叹了一声,衣袖却是被人拽住。
“这是腊梅与碧桃连枝出来的,新品种,夫子喜欢的很。”陆思玉笑道。
陆思玉怔住,他已觉察到身旁女人话语中的冰冷,是威严,与生俱来的威严,让他想要软了身子匍匐在地的威严。
赵弦宁冷嗤一声,健指一挑,长剑已出半鞘。
到了栏台,陆思玉拦下身后赵弦宁道:“夫子要与大人单独一叙,还望大人见谅。”
陆思玉一怔,登时气得小脸通红,他知道这白发男人不是个好相处的主,但没想到会这般粗鲁,张口便是一句糙语,即便他只是个书童,手无缚鸡之力,也未曾受过此等屈辱!
赵弦宁凌了双眸,微微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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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阁外挂了纱帘,一看便知是不想被人知晓里面之人,敌友都还未曾分清,他不愿让她冒险。
“阿德。”赵弦宁皱了白眉。
赵弦宁眯眸,睨了眼身前横来的手臂,微微蹩眉:“滚。”
景昔拢了袖口望向近在眼前榭亭,翘檐小阁里放了风帘,看不清里面之景,风一吹,檐边挂着的串串铜铃一阵叮当作响。
景昔笑眉,拍了拍他手背,示意他安心。
赵弦宁望了眼她手中艳红的桃花,摇了摇头:“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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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昔走得不疾不徐,伸手摘了朵头顶处正是盛开桃花,嗅了嗅:“还挺香,小弦子,你可有见过此花?”
“自然。”陆思玉颇是有些得意,“颜夫子博学多识,无所不知。”
“圣贤之地,口吐粗言,大人便是这般教导属下?”陆思玉扬了白里透红面庞,望着面前赵弦宁,却是字字直怼他身旁女人。
景昔顿身,却是朝书童道:“他不是我的属下,至于他是我何人,你一个书童,无权知晓。”
“弦宁。”景昔低声,望着他摇了摇头,回眸朝书童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