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我一天天锲而不舍的折腾中悄悄溜走,无论我怎么作死怎么蹂躏他,他都照单全收,我渐渐觉得乏味了,更何况,惩罚他不是我的目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再怎么发泄也无法将已经形成的伤害逆转,我只是想离开这里,忘记一切,重新开始罢了。
第二天我就把猫送走了,随便找了个猫毛过敏的理由。
晚上我们还是睡在一起的,无论我作天作地,只有这一条他不能妥协。
我每天都在睡觉前吃大蒜,三天两头的不洗澡邋里邋遢,就是不让他对我亲近,他只笑我孩子气,照样毫不嫌弃地亲亲我自己都无法忍受的嘴,“不许吃那么多大蒜了,伤胃,更何况你上面的嘴吃大蒜有什么用,我要用也是用你下面的嘴。”
“他为什么怕猫?”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下人一脸茫然,“不清楚,欢颜小姐。”
我每天考虑得最多的还是如何带小昱逃离,直到某天,终于被我抓住了一个机会。
我很不解,我也有特别怕的动物,比如老鼠或者蛇,有必要表现得这么凝重吗?何况他作恶多端,我心里一点儿也不愧疚。
说好是折磨他,为什么每次到最后丢脸的都是自己呢?
直到有一次,他又被我的猫吓得夺路而逃,很久都没有进门,我走到阳台,看见月色下他一人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痛苦地揪着头发,隐隐还听见他压抑的哭声,可怜到……竟让我有丝不舍。
这绝不是寻常的恐惧,而更像是心理创伤。
讲得那么直白,我羞得头顶都在冒烟,掀起被子就躲了进去。
丁地从哪里冒出来把他吓得惊惧失魂,我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得过瘾又张狂,满心满眼的解气。
只是有时候齐家骧见了,总是眉宇紧锁摇头叹息,仿佛我的捉弄是天大的罪过一样。
可我在这件事里也找到了折磨他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