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悬着的半颗心终于落了地,她又磕了个头:“殿下,是奴没有伺候好您,奴罪该万死。”
也不晓得初七磕了多少下头,直至她将头磕破了,才让温绾绾察觉到一丝血腥味蓦地萦在鼻尖。
“初七,我们回府。我不想去了,你另寻个人替我送一趟吧。”温绾绾嗓音略带沙哑,阖着眸拢了拢身上的狐裘,往后挪了几下,缩在车厢的一角,静坐着,似是十分累极的样子。
温绾绾对这味甚是敏感。整个人倏地回过神来,才发现初七一直在跪地磕头,这血腥味就是从初七身上传来的。
初七张了张唇,轻声应下。而后推开车厢门,只露出一丝罅隙,对驭车的小厮道:“停车,回府。”
“不,是奴……”
边磕头边求饶:“殿下,是奴没有伺候好您,奴罪该万死。还望殿下应奴一声,求您了殿下……”
温绾绾俯身,伸出手摸索到初七的肩膀,轻拍了拍:“你起来,此事皆是我任性妄为,与你无关。”
小厮一句话也不敢道出口,讷讷地颔首,驱着马儿转了个方向。
“初七。”她轻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