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想在最后搏一把,不到最后谁能知道会不会遇见真爱。”
肖虹还在那里说个不停,先是从哪一个小护士失了恋说起,哪一个大夫和老婆分居竟然睡在了医院里。
因为没有预定,她们只好坐在了吧台上,肖虹点了一份定食,裴箐没什么胃口,也就和她要了一样的。
裴箐象征性的抿了一小口,她不敢喝醉。于是她用左手轻轻握住酒杯,注视着那几近透明的液体。
末了,加上一句话,“加油,好好干吧。”
“不对,”她突然指向裴箐,“还有一个你。”
真爱?裴箐突然轻轻的笑了,她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与这个词永远无缘了。
“算了,我才懒得和她一般见识呢。”肖虹再一次给她们俩的酒杯倒满了酒,“主要是你,终于脱离了苦海。”
肖虹指着车流中一辆银灰色的轿车,“就这个,尾号426。”
“是的。”裴箐回答她,“我不想单纯的为了结婚而结婚。”
等到了地方,肖虹把她叫醒,一脸心疼的对她说:“看把你累的,在车上都能睡着。”
“可她怎么还是不开心呢?每天都在那里跟我甩脸子,老娘是欠她的吗?”
裴箐颇有一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她对肖虹说:“就这么一会,你就把车都叫好了。”
“干杯!”
但她还是骄傲的仰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
“她毕竟是折了一条腿,对于他们来说,这或许比要了他们的命还难受。”裴箐安慰肖虹说:“她不是针对你,你就忍一忍,实在不行和别人调一下病房。”
“你这不是贱骨头呢吗?”肖虹看她心情不错,于是自然的问,“你说,会不会是梁泽让他爸给你转的,毕竟梁泽他就在骨科……”
“要不呢?等你得等到猴年马月去。”她们一起上了车,车里的暖气开的很足,裴箐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她是被困禁在回忆中永远的罪徒。
护士长走后,裴箐若有所思的盯着着已经凉透的水,终于,把它倒到了饮水机的水槽。
饭还没上来,可酒杯已经被斟满了。
裴箐掏出手机准备打车回家,却被肖虹拦下来,她做了一个饮酒的动作,示意她。
她越说越激动,把酒杯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她有什么不满足的,最好的病房,现在还请到了最好的医生。”
“你可终于算是解脱了。”肖虹说,“急诊根本就不是人能待下去的地方,也不知道你怎么在那里挺了十年。”
还真是骨科
虽然,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可她知道,那种从心脏延伸,让人的指尖发麻的感觉,她曾经拥有过的,那种让人呼吸错乱全身颤抖的爱,已经永远死去了。
“你难道真的不想结婚吗?”肖虹凑近到裴箐眼前,一动也不动的盯着裴箐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她空旷的心房还在不停的传来回声,无时无刻的在提醒她,这是对你永恒的惩罚。
几杯下肚,肖虹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一点红晕,她有点口齿不清的说:“有时候,后我真挺羡慕那个旦角的,她每天都能收到那么大的一捧郁金香。”
“这总得庆祝一下吧。”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只有我还单着。”
“我以前总是挑来挑去的,觉得只要没有心仪的就不结婚,可是现在我反而成了那个被挑选的。”肖虹又饮了一杯,清酒似乎从未这般苦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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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感慨道,“大家都成家了啊,我们科新来的那个小姑娘,才22岁就已经生娃了。”
她用力捏了捏裴箐的肩,对她说:“你比我有福,有人心疼你。”
晚上下班的时候,肖虹听说了这个好消息,简直要乐的蹦起来。
“应该不至于吧,我总共也没和他说过几句话。”
裴箐无所谓地笑笑,“可能是我已经习惯了,突然间没那么忙还有点不习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