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老孫不是說這女人不吃醋的嗎?!現在空氣中這股濃濃的酸味是打哪來的?
「願意為妳效勞,我的女王陛下。」
我有點無語。
打扮過後的她更加亮眼,一襲長髮像墨水潑成的瀑布,而身上那道總是若有似無的清冷氣質則凝成了皇冠,直接讓一個「錢塘江畔浣紗女」原地加冕為王。
「呃……不會?」
我見識少,沒看過什麼羊脂白玉,我倒覺得像是廁所那剛拆開的那塊多芬香皂。
靠,原來妳是這樣看待老孫的啊!
嗯……大部分的柔軟來自她的胸前。
……
我輕輕嘆了一口氣。
面對腦子壞成這樣的女人,就算晚上Soda做球,讓駱妍在老孫懷裡哭得一塌糊塗,過沒兩天她一樣會回到那鬍子哥的身邊,繼續在那畸形又悲哀的戀情裡面甘之如飴,老孫所做所為,實在是沒有意義。
此時子寧忽然向前靠了一步,雖然因為身高的關係,她是仰著頭看我,但那眼神卻好像低著頭在俯瞰眾生。
「要看對方是男生還是女生。」
「你不會覺得講這種話很不要臉嗎?」子寧的冷笑從背後傳來。
這有什麼
「你想試試看嗎?」她臉上的笑容帶著三分輕蔑、三分挑釁、三分高傲還有一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比那天那個女的還愛?」
「嗯啊。」我打開門。
「但這條狗現在是想換主人了,這感覺能一樣嗎?!」
「還沒回來啊?」子寧在我背後探頭問道。
我能感受到她的微微顫抖……當然也有可能是單腳站的關係。
這樣的「女王」,哪裡會輸給區區的「毒品」?
我忽然心念一動,便後退了半步,然後單膝下跪。
我轉過身去,那張總是清冷的臉龐上早不見平時那股高冷御姐範兒,此刻的她緊咬下唇,紅著眼眶,雖然還是倔強的模樣,但那個在跟蒸籠一樣的夏天還能在鴨血店打工的猛人,又何曾流露出如此軟弱的一面?
「你愛她嗎?」
一路到家,兩人無話。
這個總是清冷的文學女子如今眼淚卻不爭氣地往下掉,偏偏臉上還是一副怒氣騰騰的表情。
還挺賤的不成?
「如果愛誰都不敢承認,比不要臉還慘。」我無所謂地道。
要跟她在一起,要不她不愛你,要不你不愛她。
不過就是想打個砲,難道還要我放下身為男人的尊嚴,趴在地上像狗一樣的去咬人家衣服嗎?!
我低頭親吻她的腳背。
空氣沉默了一下,接著,我就感受到一具柔軟的身軀從背後緊緊地抱住我。
正當我要伸手脫掉她包臀窄裙裡面的那件時,她忽然壓著我的頭,半命令般地笑道:「不准用手。」
「你不怕她綠了你?」
她挑釁般地俯視著我,像是高高在上的王。
我知道她在講黃伊柔,點頭道:「比愛她還愛。」
身後的女孩,聲音有些委屈。
接著便自己撩起了窄裙,雙眼迷離,滿頰紅霞。
「因為他是真的喜歡她啊。」子寧咬牙道:「我寧可他花言巧語、油嘴滑舌地去騙一百個女人上床,也不要他腆著臉,像個弄臣一樣卑躬屈膝去討好一個女人!」
「他這副模樣,不是只能給我一個人看嗎?!」
但此時氣氛正好,接下來該做的事情,自然是喜聞樂見。
「他要去陪誰都好,我就是不想他去陪她。」
沒打扮的她本就天生麗質,要不也不會一個照面讓那個號稱「評過世間花」的老孫輕易淪陷。
而我呼吸一滯。
在門口我看了一眼鞋櫃,那雙已經離家出走兩天的白色魚嘴鞋還沒回來,心裡頓時閃過一絲失落的情緒。
,難。
「為什麼?」
我保持單膝下跪的姿勢,看著眼前的女孩。
「沒談啊。」子寧一邊掉淚一邊冷笑:「這麼說好了,你養了一隻狗,你會在意他去跟別的母狗亂搞嗎?」
我故意問道:「說好的不談愛情呢?」
子寧挑了挑眉,將一只腳輕輕地放上我的手掌。
我望著手裡軟呼呼的腳丫子,感覺著從她腳掌傳來的溫熱。
正當我想幫老孫抱點不平時,忽然想到,駱妍也是把老孫玩弄在股掌之間,像是在驢子前面吊著個蘿蔔一樣,看得到,吃不著,偏偏老孫還真吃這套,這麼說來,搞不好老孫這個人……
遙想當初老孫在駱妍面前喝醉那天,駱妍私下和我說的那些話,就知道她是個受虐狂了。
「愛啊。」
這空氣中的寂寞與不甘就因為這句話曖昧了起來。
沒有任何花俏的,純白的細膩。
「老孫是抖m啊?」我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