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可恨的男人缠着她,不放过她,更把他的那些财富强加到她身上来。她不要。他偏要给。
说得跟真的一样,其实他最坏!苏听伏在他肩头,用力咬了下去。
明海赶紧示意她调整。
“家朗……”苏听大声哭泣。
了出来,问:“听姐姐,怎么了?”
夕阳的那抹橘黄落在她眼里,她看向他十分抱歉。
她咳出了好几口海水。
明海记得,苏听曾对他说:“我喜欢金黄色,像落日那种色,很温暖。”
她和明海在海里共游。她们不像那些肺潜爱好者,需要背着笨重的氧气瓶。他和她就像海里的两条鱼,自由自在。
明海以为她是在冥想,以此调整呼吸。但他也十分谨慎,守在她身边,陪她慢慢下坠。
那辆红色的保时捷,他不肯收回去。她开着它,冲下大海。而司家朗紧紧跟着她冲出隔离带,同时坠海。
明海用尽全力,将她往上托,最后,将她带离海面。
短短三十秒,她睡着了。
这一次,苏听很轻松就潜到了四十五米,但她学会了享受过程,而不是追逐数字。她没有再下潜,直接返回岸上换气。
明海闷哼了一声,笑着说:“去吧,豆豆。”
她又驾着那辆红色保时捷在一号公路上横冲直撞。
然后海水猛地灌进她嘴里,鼻孔,肺部,就像当初坠海……
一个小时后,俩人下海。
苏豆豆将信将疑地走了。
整个人被压榨得快要绝望了。
他托着她腰,将她带上岸。
“你学会了享受过程。这也是一种成长。这里的海域,对你来说再无挑战了。我们明天去夏威夷。也是暖海,但多换换环境,能积累更多经验。”
明海说:“豆豆乖。你姐姐下午要去潜水,现在需要休息了。但她太勤奋只顾工作,所以哥哥只能把她抱走。”
在岸上时,明海和她再度进行冥想。
明海看着她说:“苏听,我明白。你说。”
“那是属于我的过去,是包含在我整个人生里的一部分,有些东西永远都在那里。”
从此后,司家朗的左手废掉了,再也用不上力。
只是一瞬,她的气息有些乱。
苏听点一点头。
忽然间,苏听觉得,自己是在逃避了。
不,她更想和他做一对独角鲸,不用理会世俗,躲在大海里就好。
明海低笑一声,这个坏女人,考验他呢!他双手抱着她,抱得很紧,温柔地哄她:“睡吧。”
“小海,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我的过去。如果你愿意听,我想告诉你。”苏听打破了沉默。
她的手脚自然垂下,人慢慢往下沉。
苏听说:“你抱着我睡。”
明海跟着浮出海面,说:“你可以破五十米记录了。”
她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然后司家朗驾着青色的马丁超跑追赶她。他拼命地让她停下,可是她不听。
司家莉也跟了过来,一见到这样脸就红了,因为她曾经见过朗哥哥也这样抱起姐姐回房间。拽了他一把,说:“豆豆哥哥,我们回去玩游戏吧?”
他拉开她的车门,用尽力气想救她出来。可是她卡住了。他用力去拉她的安全扣……最后,当她撑开眼睛,是在医院里。
她又做梦了。仅用了几秒时间,她就做了梦。
苏听躺在柔软的金色细沙里,看落日慢慢融进了海水里,海水染上金黄,就连身边的椰子树,也像撒上了一层金粉。
于是接下来的活动,苏听全程放松。
回到卧室,明海将她放上床,顺势倒了下去,闭着眼睛睡觉!
已是落日。
一青一红,在高速公路上飞奔。
十分钟后,身体完全放松,呼吸也十分均匀,俩人才下了水。
明海坐在她身边,许久没有说话。
苏听笑眯眯的,整个人伏在他身上,脸就贴在他颈窝那里,令他痒痒的。但他只是揉了把她的发,说:“睡吧。”
梦里的她,全是疯狂的举动。
苏听想起了那场惨烈的车祸。于是说:“你在一号公路上遇见我那一天,我的确回去了。你给我的油卡,买到的汽油仅仅够回城。我回去后,拿了钱,加够了油,在第二天又跑了回去。但司家朗从法国追来了。我为了避他,逃去了美国,但他追了过来。他神通广大,他知道我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他在我逃离法国第七天找到了我。我曾经把他给我的车卖了,一应房产、物业,甚至是我在英美法意中日的二十家全球连锁精品店全卖了,把所有的钱都打到了他户口里。属于他的我一样不要。可是他花几倍的价钱把那些东西都赎了回来,房产证、店铺证,甚至是那辆红色的车,都送到了我在美国的公寓里。我没有法子,最后我将那辆红色车子撞向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