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所有在女朋友面前唯唯诺诺的小男人,被欺压久了以后都会有爆发的一天,Silvia这句话对于安东来讲无疑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一把甩开她,冲着江楚望报复性的倾吐道:“织瑛,是周畅畅的笔名,你去网上搜搜看她到底以这个名字发表过一些什么作品吧,看了以后你就会知道,到底是多滥交的……”
“我那时候应该在伦敦多留几天,等到你,然后把你抢过来。”
……
他那时怎么就没等等她呢?
 画册
“……”
“江楚望可以啊!”钱觐有些惊讶:“这么深藏不露!”
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豪气过。
“小兄弟,”察觉到面前的男人比自己还高出小半个头,安东本能的后退了一步,“我给你提个醒,不要被你身后的女人骗了。我问你,你看过她画的那些东西没?”
他那时候没有等下去,因为他太骄傲了,又幼稚又骄傲,他觉得周畅畅简直不识好歹,在上飞机之前他甚至还很阴暗的在内心诅咒她这段感情不能长久,最好有一天她能哭着过来找他,告诉他,是她不懂得珍惜。
听到这句话,江楚望反而停了下来,回头冲她笑了一下,白玉一样的脸,被这个场景衬得有些妖冶。
“周畅畅,”他突然开口,“我很后悔。”
“曾经?”钱觐注意到这个是过去式,“后来怎么了吗?”
将后续的事情处理好,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快到十一点了。
周畅畅不能忍了,端起旁边桌上的冰桶对着安东兜头浇了下去,安东被一大桶冰水冻得瑟瑟发抖,整个人慢慢地停止了挣扎。
妈的!居然打我男人的脸!
Silvia受不了这么丢份的场面,默默地退到了门边相对安全的位置,一不小心跟白芸站得有些近。
“他有个堂哥,曾经是个警察。”彭沛伦答道。
白芸看了她一眼,突然说道:“你男朋友在那边被人打,你倒是挺淡定的。”
夜深人静的时候,特别适合聊天。
彭沛伦没有找到烟,心里有些烦躁,这时白芸主动递过来一根烟,他张嘴叼住,就着她的手点燃,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句话:“后来……因公殉职了。”
“安东,”她蹲下来,盯着他有些涣散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五年前我借给你的2000英镑,就当这次给你的医药费了。不用谢我!”
周畅畅冷着脸抽回手:“有人对我出言不逊,我男朋友为我出头,我高兴都来不及,为什么要阻止他?”
没有人看清楚江楚望是什么时候出手的,当所有人反应过来时,安东已经被江楚望摁在了地上,每当安东想要张口的时候,对方的拳头总是快他一部招呼了上来,一个一米八的男人,竟被对方压制得动弹不得。
只是她说得越多,他越后悔。
他那时候太生气了,气自己还未成年,气自己来得太晚,还气周畅畅变心得太早。可是即使是这样,他也想站在她面前问问她,这么久了,她有没有想过他。
安东趁着这个空档挣脱出了一只手,江楚望一时不察,被他胡乱挥动的拳头擦到了额角。
等到事情闹得差不多了,保安才慢吞吞的走过去象征性的拉开了江楚望。
这次他站在这里,面对着江楚望,周畅畅大概知道他又要说些什么。
原本安东和她的交集就应该到此为止了,结果到四年级的时候,他们选中了同一门选修课。安东那时候还异想天开的觉得有她在,他能逃避小组任务,放心的回国处理工作的事宜。
闹剧周围的顾客们纷纷起身避让,Silvia尖叫着拉住周畅畅:“你快点把你男朋友拉开!你管管他们!”
周畅畅坐在沙发上,听着外面的海浪声,有一搭没一搭的诉说着自己的留学生活。江楚望就靠在沙发的另一头,不紧不慢的听着,有些突然断开的地方,他并不催促。
回去的路上,江楚望一直牵着周畅畅的手,一直牵进了房里,她看着他额角被擦伤的那一块红痕,觉得特别对不起他。
“Anthony!”Silvia上前挽住安东的胳膊,低声呵斥道:“别说了,丢人现眼!”
她头一次后悔自己当初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接下了那份工作。
这句话引来了彭沛伦和钱觐的侧目,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Silvia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从现在开始不是了。”
可是江楚望有知情权。
如果有这么一天,他会把她晾一下,不会晾很久,最多半个小时,他应该就能原谅她。
安东吃了一次大亏,就开始想方设法的要报复她。不知道他从哪里看到了她发表过的一些画册,从此逢人便开始嘲笑她是个人前装清纯,人后放荡的婊子。
后来的结果大家也知道了。
可是他没有等到这一天就已经把这个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