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沒,我只是以為……」
閻山青見她神情一時沉醉,一時凝重,困惑了:「妳是想我很懂女人還是不懂?」龔雅伶「噗嗤」的笑了:「這聽不似是主人問的話吧?」
「『指名』?」他不明所以,彷彿從沒聽說過一樣。
「那妳還敢說妳沒有主人?!」他突然發怒。
腦袋發熱,嚥一口唾,她僵硬地點一點頭,他喜上眉梢,又坐直身子,遠眺窗外。
衝着「頭牌」二字,耗資二萬兩把一個活生生的人投來,典型暴發戶。她臉上的笑容再也支持不住,能做的就只有牢牢盯着他。
至少,他懂得疼女人……
「但……你不是說儲錢為了買玉兔?」
「第一次?!」她不可置信道,他卻反而狐疑的坐起來:「妳的意思是,每夜也有人指名妳,妳會在夜深時份和一堆男人玩在一起?」
「你也許不知道,對玉兔來說,有個名不正言不順的主人是奇恥大辱,藝園有多重手段確保寵物有主人也藏不住。『被指名』不過是與客人喝喝酒、聊聊天,不能越軌半分。」她沒轍地嘆息:「你要是不能信任我,大可以把我送回去。」
要是被他玩膩後隨手丟到一旁,那也是命了……
以為你至少是為了我的相貌而出價。
不想才第一天就帶着守寡的灰心,她硬地往好的一面想:至少,他外表對口味。
她呆半晌:這樣的客人,是第一次聽說。
聽到這,他放鬆了嗓子:「這倒不用。說實在,我不知道藝園運作如何,玉兔什麼的,也不關心。」
不關心?
「妳是最好的玉兔,我買了,有什麼問題?」
「那些我不清楚,今天我才第一次踏進藝園。」
「不問怎辦?玉兔似寵物,買回來就得寵愛,不是嗎?」他一臉的認真,她也一時答不上口。
「那,」她裝作毫不在意的問:「為什麼你從不指名我?」
他放輕聲線,直視她眸子:「回去了,我好好補償妳。」
她仍未理解他說的話,混淆極了:「一般來說客人會想跟玉兔獨處,甚少有『一堆』的狀況;但我是頭牌,的確每天每夜也會被不同的客人指名。」
由始至終也沒得到頭牌應有的對待,她實在沒興趣再與他糾纏,不如再受一點屈辱回去好了。
他往馬車窗外看,好一會,露出個淺淺的笑容,回頭看她:「說……」趨前按住她膝上雙手:「剛才,只有我和姓蘇的洩了,妳現在很焦躁吧?」見他英氣的臉忽然靠近,她臉上一熱,無端生怯起來,微微往後仰:「什麼……」
「就是……」她困惑了:「到藝園去選一隻玉兔一起玩一宵,好等二人能互相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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