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福善指着佩嬷嬷道:“不好。”
商玥瑶自无不可。
但是这事，她却实在是不便出面。
她虽然小，隐隐约约却知道下人们磕头大约是不好的事儿。
商玥瑶压下心里莫名涌出的怪异之感，只道:“德妃还是回去看看吧，万一本宫伤了她哪里，本宫可要过意不去的。”
“怕是本宫不会抱孩子，方才我抱福善的时候，听她叫身上痛……”
德妃才匆匆应道:“臣妾代福善多谢皇后关心了。若无事，臣妾跟福善便先告退。”
她说这个，倒有几分可信之处。
商玥瑶心中有了计较，才道:“你起来吧，把这事儿自个儿告诉你们主子。随后本宫若是发现你没说，你这奴才就一己抗了虐待皇嗣的罪，知道么？”
老奴也不敢欺凌公主啊！定然是哪个黑心肝的丫鬟，趁老奴不注意的时候下了这般黑手！”
她还是太小了，商玥瑶暗叹。
商玥瑶摸摸她的小脸，跟着点头:“对，她不好，福善回头自己要跟母妃说身上痛，知道吗？”
宫中只有福善一个公主，所以没有教养皇子公主的皇子所，福善从小是跟在德妃身边养着的，若是她出面说，怕是会让德妃觉得自己多管闲事，挑刺她一个母妃没有把公主带好。
佩嬷嬷连连磕头:“老奴知道，谢皇后娘娘明查。”
可偏偏，本就跟德妃的大意脱不了干系。
佩嬷嬷是主要管福善的公主嬷嬷，福善出了什么事儿，她是逃不开责罚的，况且，虐待福善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好处。
直到德妃走出去许久，那股怪异的感觉，还萦绕在她心头。
商玥瑶想了一会儿，领着福善回去。
福善有些不明白，歪头念叨:“母妃？”
商玥瑶把福善拉到自己跟前，这会儿福善已经不喊疼了，只是不知道一直跟着自己的老嬷嬷为什么磕个不停。
商玥瑶本意不过是提醒德妃一句，没想到德妃听了她的话，面色竟然变得有一瞬间的古怪，像是紧张，又似是惊怕，随即不自在的笑了笑:“小孩子娇气，皇后娘娘不必放在心上。”
恰这时候，德妃也要回自己宫里。商玥瑶把福善的小手送到德妃手里，她低着头，并未发现德妃的表情在摸到福善的刹那，有一丝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