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不后悔惹怒祝汸。
有个银色光圈,祝汸伸手破了禁制,银光一闪,又一根情丝飞了出来。
在大孩子与小孩子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从来都不在。
寺庙无名,但因有他在,香火一直不错。
开曜坐在一旁,看着她的笑容,透过她的眉眼,看到她的父亲。祝汸的笑脸渐渐在眼前显现,他便也笑得愈发真挚。
他亏欠孩子太多,两个孩子都亏欠太多。
他与祝汸之间的喜欢,主动权永远都会掌握在祝汸手中。
他偶尔会去前殿为人解签,很显然,这些日子他并没有去。倒不是因为那些闹事的,自他来到这里,每个月都有不少闹事的,他从不看在眼里,他只是想多陪陪田田。
田田很喜欢玩木鱼,脖子里绕着他的佛珠,手上敲着木鱼咯咯直笑。
祝汸还没看仔细,那根便与他手指上这根,紧紧缠绕在了一起。
闹事的不少,能闹成刘小姐这样的倒也不多,到底是一条命,他道:“我去瞧瞧。”
他不知,大孩子何时才会愿意来见他。
祝汸喜欢他也好,厌恶他也罢,都无碍于他自己的那份喜欢。
情丝缠绕上他的手指后,末端便指着一个方向,祝汸赶紧将花朵拨开,跟着往那个方向走,偏偏那些花并不放过祝汸。祝汸走到哪儿,花开到哪儿,一朵又一朵地在他脚下盛开,在他耳边盛开,祝汸跟随情丝走到房间深处。
偏是这个时候,小沙弥有事来报。
开曜叹气。
他起身去开门,小沙弥无奈道:“师父,那位刘小姐竟然又来了。”猜到开曜要说的话,他更无奈地说,“她就在罗汉堂里呢,她说,师父您若是不去,她就要撞死在菩萨跟前。”也不免抱怨,“这个刘小姐越来越过分了!师父,这该如何是好?”
开曜做完早课,敲了钟,便喂田田吃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