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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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会有疤呢?”

    爸爸笑了笑,用手遮住自己的脸:“好啊,那丑八怪不给纹看,好不好?”

    纹还有一个爸爸。

    “爸爸,你的肚子好奇怪。”

    爸爸叹了口气,掀开被子,小心地和她并排躺在一起。

    即使纹用力捂住嘴巴,不发出一句声响,父亲也能很快就走到她身边,然后掀开胡桃木箱子的顶盖:“好啊,找到你了。”

    丑爸爸

    “好啊!”纹觉得这很有趣,转身就搂住爸爸的腰。“爸爸要陪我睡!”

    隔着衣袍,纹在爸爸的肚子上摸到了一块凸起,坑坑洼洼的。

    景深又打手势问道:“他……会,好,吗?”

    爸爸教得又快又好,纹学得又快又好。

    “有点是多少点呢?”纹还是不懂。“父亲不拦着吗?他得拦着不让你痛啊。”

    番外-纹 丑爸爸

    潮涨潮消,月升月落。忽然,有一天她觉得混沌的感官都清晰起来,寒冷的水都褪去了。

    “纹,勿要睡了。”有个声音如此说道。

    “爸爸,你讲得真厉害!”纹说。

    “我不知道。”李转过了头,“小少爷,我不知道。”

    纹蜷缩着泡在一丛乳白色的柔软枝叶中,有双手拨开那些枝叶,将她轻轻抱起来。

    很小的时候,爸爸教纹读拼音。

    “有点吧。”

    纹也照模照样地捂着脸,从指缝里偷偷看爸爸。

    “哇,爸爸,你简直可以去当老师啦。”纹又努力夸奖道。

    秋猎的时候,她靠着父亲一起坐在马上,去追逐林间的鹿。父亲的胸膛似乎是世间最可靠的地方,支撑着她挺直还瘦小的脊背,能鼓起勇气向前看去。

    父亲笑道:“不能输了就耍无赖。玩游戏,我比你更胜一筹。”

    “嗯……你父亲不能拦

    夜渐渐深了,纹还是不肯睡觉。

    不过纹从小一直看着,已经习惯了,她并不觉得可怕。

    “都是这样的,小纹。”爸爸笑了笑。“不这样的话,就没有你啦。”

    风送来远处隐约的,烈火宰杀槐木的噼啪爆裂之声。

    “小纹也好聪明啊。”爸爸说。

    因为——

    纹从很小就熟悉了属于父亲的声音。

    父亲的手杖好像有魔法,他慢慢走着,拿着手杖在这里敲敲,那边敲敲。

    纹喜欢侧骑马,裙边轻轻被风撩起,她的手被父亲包裹着一起握住缰绳,身下的马在林间轻捷跳跃,风吹得她鬓角的头发一齐往后飘去,秋日的阳光将她的眼睛照得闪闪发亮。

    于是纹慢慢睁开眼睛,她来到这个世界。

    李想起春天的时候,云骞坐在树上,景琛站在树下,他们彼此相望。

    “咚,咚,咚”。

    不多看不该看的,不多说不该说的。

    纹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给她读绘本的爸爸。爸爸的脸上有好多细小的疤痕,这儿一块,那儿一块,这儿深的,那儿浅的。脖子上最最厉害,深深的一道口子,就像要把脖子切开来了。

    她只有一双眼睛露出来,爸爸也只有一双眼睛露出来。爸爸好像突然变得好看了。

    只有父亲制得住她,并且能很快找到她。

    诗歌,骑马,剑术。

    纹放下笔,故作深沉地叹气:“爸爸,你好丑啊。”

    纹也是个淘气的孩子,全家上下的仆人都拿她没有办法。

    “纹?”他喊着她的名字。

    “我们比赛睡觉,好吗?”他说。

    这就是他们作为仆人的职责。

    我要呼吸。她想。可是没有空气。

    纹有点害怕:“好可怕啊。为什么我要从爸爸的肚子里出来?”

    “哇,是吗,小纹也是个好学生啊。”爸爸以相同的语气夸奖回来。

    最初的最初,纹觉得自己淹在一片黑色的海洋里,那里又冷,又饿,又寂寞。她努力伸出手,朝头上的海面抓去。

    “因为那里有条疤。”

    在纹眼里,父亲是无所不能的。

    她不由闭上眼睛,开始幻想自己长大后,也能像父亲这样,身姿矫健地越上马,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纹小心地摸了摸那块地方:“很痛吗?”

    “小纹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她最喜欢玩捉迷藏,她藏到床底下,藏到阁楼里,藏到花园的灌木丛里。她能想到许多出乎意料的好地方,李管家只能带着仆人又喊又找,在那边干着急。

    &&&&“他是个好人。他应该得到更好的对待,应该……有更好的结局。”她这样说道。

    纹从箱子里爬出来,很不甘心:“父亲,你一定作弊了!每次都是这样。”

    纹是个聪明的孩子。从小,父亲就教她许多的东西,带她去许多广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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