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究竟还能再使用几次。
上面的窗户已经开了半扇,保持房间空气的流通。但那对于cain来说太高了
李用热巾帕覆住那两条胳膊,良久没有动。她好像有些不敢看我:
这次愈合比上次慢了很多,脖子上的伤口反反复复地发炎,我躺了十多天,终于可以凭自己的力气下床,扶着家具慢慢走到沙发椅上,坐下来——那里离窗户更近一些。
一天下午,男仆又像往常那样,牵着cain在花园里散步。cain很快就看见了我,它来回兜了几个圈子,终于下定决心般地跑上来。窗外天气阴沉,草地上都是水汽,它的身形在水雾中渐渐清晰,终于跑到落地窗前。
替代品应该是一次性的用品,但他们却希望它变成多次用品。于是它在使用和恢复这两个阶段中逐渐变得破烂不堪。
每天我在清晨就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太阳的光点亮起,然后慢慢往上爬,爬到一个突破窗框顶端的高度,又缓缓回落下来。
他们需要别的东西来使景琛镇静下来,那么我自然就是用来消耗掉他多余精力的缓冲剂。
我从毯子里伸出两条手臂,费尽力气才勉强把它们抬高,太阳的光斑在离开窗户前,最后认真地照耀上去。照耀着上面遍布着的清晰瘀血和青斑,右手腕骨上更有一块高高肿起。
升,然后落下。落下,又升起。
在那以后,除了必要的安排,李很少再进来打扰我,也不在我面前重复那些“劝说”了。
“……你觉得我有什么价值吗?”我有些好奇地问她。
“……很抱歉。”她低声说。“我很抱歉,云骞先生。”
他好像很奇怪为什么老爷给了我这些,而我却还不知感恩。我应该尽力发挥老爷我希望在我身上得到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