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黑暗,因此主宅中即使不明亮的灯光,在此刻看来也是如此刺眼。走廊上站着仆人,领头的是伍管家。
他抱了我很久,好像终于是有些脱力了,骤然放下来环在我的腰间的手,低头撑住沙发,在不停地喘气,那种剧烈程度使人听了毛骨悚然。
真奇妙啊,虽然是我在转头,但是他们却好像无一人在看我,而是将目光通通投向我身后的景琛,一如之前。
伍管家苍老的面容严肃而漠然,他也许是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于是上前几步,用带着白手套的双手,慢慢地把门阖上了。
景琛的喘气声稍稍压住了,他想将我拉回去,于是毫无技巧地让抓住我胳膊的手不断用力,我面朝着地在地毯上被拖了一段距离。很快他也跪下来,从我后面伸出双手,贴向我的胸膛。那就好像是一片炽热燃烧着的藤蔓,慢慢缠绕住我的身体。
我被松开钳制,一下子跌倒在地上,虽然胳膊还被景琛牢牢抓住,但我还是努力扭过肩膀,朝门那里看去,我不知道此时自己的表情是怎样的,只觉得面部的肌肉在疯狂而细微地颤动着,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景琛把他的颤动传递给了我,是吗?
家,都没有理由来帮一个替代品逃避责任。
景琛步履蹒跚,但是拒绝任何人的靠近。我就这样跌撞着被他半抱半拖地带进了那间屋子。
他的手臂撑在我脸颊两侧,稍微停顿了一下,好像在确认我的面孔。
门还没有关。
他将我重新抱起,向床那边走去,脚步颠簸,而我的胃紧缩欲呕。他几乎是带着我滚倒在床上。继而牢牢压住我的身躯,房间里的空气调节系统运作良好,可是被扯落披风的时候,我还是觉得浑身都在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