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停下脚步,示意我安静。
男仆们陆续走出,收拾好东西,轻轻将门阖上了。于是那双手消失在我眼前。
他们的微笑是恰到好处的,嘴角往上勾出一个适宜的弧度,含而不露地表达出风度,优雅,和自尊。
这是我第一次仔细观察这个孩子,他的头发和眼睛有种淡薄的黑,灯光照射下,远远看去,就像头上落了雪一般。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很容易就被所有人忽视,也与其他人泾渭分明地区别开来。
每个人交谈的声音都很低,而且节制,晚宴呈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厚重和沉默。
上有扇半开着的木门,几个男仆正托着盘子从里走出。
再过去的话,我只能看到半张椅子,cain安静趴在椅脚旁。而那椅子的扶手上,搁着一只手。黑色的衣装从腕骨包裹上去,延伸到那个人的肩膀。
只是看了这几眼,我突然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未阖的门那头,光线却极明亮,传出轻微的乐声。
露台的窗帘被风轻轻吹起,那里站着一个少年,就是我上次我出逃时,看到的那个站在窗口的孩子。他同样穿着正装,看起来依旧瘦弱,不过似乎长高了些。
我忍不住悄悄往里看了一眼。
领头是最后出来的,看见我和李,有些讶然,很快行礼
从能看到的视角推测,屋子里的人并不多。男仆们端着银盘,穿梭在人群中,给客人及时提供食物。夫人,小姐,先生们或坐在沙发上,或站立。他们手里拿着酒杯,三两一群,围在一处交谈。
贵族似乎很喜欢给人划分等级,按他们的说法,他是个“劣种”。不仅是哑巴,腺体也损坏了,信息素没有任何味道(对于alpha来说,这应该是种耻辱)。这些都是天生的,他的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并因此而死。
我从李那里知道,这是景琛的弟弟。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