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好好休息。”齐弋点点头,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我晚上再来看你。”
“先这样。”齐弋挂了电话,转身朝我看来。
距此一天前,中午13:00
齐弋走后,我躺在床上,疲倦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看见床头的病床卡上记着关于自己的诊断:
临近期末,课业较为紧张,3班有个学生在月初突发了水痘,不到一星期,已经陆续十几个人回家了。剩下的小半部分学生坐在教室里孤零零的,今天学校就安排他们下午回家去了。没想到
他在靠墙的位置,窗户上投下的光路,像道薄雾似的屏障,将我们隔离开来。
“郁老师!”隔壁班的张老师抱着作业匆匆走进来。“你们班课代表找你,有孩子午睡起来发烧了,人已经带去医务室了,你快去看看。”
过度劳累和烟酒刺激引起的冠状动脉痉挛,诱发心肌梗塞。
“齐弋,我真的没有关系,身体觉得好了很多了,而且还有爸妈在。”我说。“你有事就走吧,耽误公司的事就不好了。”
他从容地顺着我给出的台阶,拾级而下了。
静默之中,我能感觉到他眼里传来的等待,等待着我先把话头抛出,接着他能从容地顺势而下。我已经懂得他需要的这种默契。
“嗯……方案给他看了吗?都说了你们洽谈的对象找得不对……什么?那你去找他来……”
“谁知道,说不准是水痘呢。”
“很严重么?”我推开椅子站起,拿起手机就往班级走。“我马上就去。”
他背对着我,在墙边来来来回回踱步。其实我们两个人里,似乎他才是更忙的那一个,忙到永远只有空留给我一个背影,就像现在。
来。齐弋看了一眼,赶忙接过: